陈一晖看着院中的石桌,沉重叹息,谁曾想那日一别竟然是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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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都长青府中。
“大人,这里有封陕地的挂信”
“拿来”
长青柏接过信封,是陈一晖的,他怎么会写信过来?
“你们继续练,我没回来前不能停”
“是!”
他边往屋内走去,边打开信,看到内容时怔住了,拿信的手微微颤抖,随即转身拉了匹马便匆匆离府。
陕地,林家。
如今林昙走了,林家只剩下一个寡妇和小孩,黄梨花遭遇这一变故,一蹶不振,只守在棺材前不愿离去;
华先生前来吊唁,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自从林昙走后,黄梨花没有进食,也不喝水,干燥的嘴唇和苍白的脸色同往日那般开朗模样完全不同;
不远处的林深烧着纸,脸上也是一股丧气,林深见华先生过来,上前招呼:
“华先生”
“嗯,节哀”
流程结束之后,他注意到黄梨花全程双目无神,不论谁同她说话她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回复;
“你嫂子这个样子多久了?”
“自从阿兄走的那日哭完之后便一直如此”
林深说完眼眶泛红,闷声回复;
华先生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段时日辛苦你了”
华清走到黄梨花身旁,在他的视角可以看到林昙的遗体,他被换上了一身白衣,脸上是安详的表情;
聪慧如他,应当是早就知道自己的结局了;
林昙将一切安排妥当,前几日还来学堂见他,只为感谢他当初抵住学堂压力,不让林深过早参加科考;
那日他的脸色已然苍白,不时传来的咳嗽声都在告诉他,眼前的人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
他却仍然笑脸盈盈,同华清说道:
“以后林深的学业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