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大人物恨透了那五十一个伤兵。”安文说,“虽然他们已经死去,但那个大人物却不想放过他们的家人。这是一次卑鄙的报复。”
“明白了。”安德点头。“你放心,我会全力帮你,有什么消息,我会来这里告诉你。乔法雷可靠吗?”
安文默默地点了点头。
“还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在安德要离开时,安文突然心中一动。
“请讲。”
“你知道乔法雷去了哪里吗?”安文只是随口一问。
“一般来说,这位先生在这种时候如果不在家里,就会在酒馆里。”安德说,“你找一找最近的酒馆吧。他应该又去买醉消愁了。”
安文看着安德,忍不住感叹:“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人还是什么神灵。”
安德笑了:“其实乔法雷是一个很有名的人,只是他的名字如流星一闪,许多人都还没注意到他,就已经把他忘了。他初到王都时写过一幕戏,当时着实引起过一阵轰动,我还偷偷溜进戏院看过。”
“他其实应该得到大师的称号。”安文说。
“而且不止是当代的大师。”安德说。“因此你要明白,我并没那么神,只不过碰巧算是他的拥趸之一。”
“再见。”安文挥了挥手。
“附近有三家酒馆。”安德走之前,还不忘指明了附近酒馆的方位。
安文与他分手后,挨家找了过去,在第二家酒馆里,他赫然看到乔法雷正与一位穿着得体的年轻人一起狂饮,然后大哭着互相倾诉。
那个年轻人头发梳理得极整齐,衣服虽然算不上华丽,但至少精致,裤线分明,皮靴锃亮,不染一丝尘泥。他的眼睛很好看,就算是在醉酒之中,也散发出一种迷人的光彩,让人不会对他生出恶感,却忍不住为他着迷。
此时,两个人都已经喝多了,互相诉说着自己的痛苦,却完全没能把对方说的听进耳朵里。
“为了我们共同的不幸,为了这个腐朽绝顶的国家,干杯!”乔法雷举起了杯。
“干杯!”年轻人举杯,两人想将杯子对撞,却在空中各自错开。他们又试了两次之后,干脆不再碰杯,直接将杯中酒一口喝干。
“乔法雷先生。”安文走了过来。
“你来干什么?”乔法雷看到他,露出了一张表情痛苦的脸。
“你不应该再喝这么多酒。”安文说。
“酒是最美好的。”同桌的年轻人大笑着说。“这位先生,你也来一杯。酒保!拿酒!我请客!请所有人!”
说着他掏出钱袋,用力地一挥,十几枚金币和上百枚银币飞洒出去,落了一地。
许多人争着去抢,一时间酒馆里乱成了一团,有人为了一枚银币大打出手,鼻血飞溅,牙齿飞落。
年轻人和乔法雷一起哈哈大笑。
“这里太乱,走,到我家去喝!”乔法雷慷慨地挥手,“我的家里有的是好酒!”
“乔法雷先生……”安文试图阻止,但两人已经互相搂着肩膀挤出了人群。
几只椅子飞过来,差点砸到安文,他只好抱头鼠窜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