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是止不住的后怕和难受,不过对于纪初棠鲁莽的行为他们也有些埋怨。
作为父母,他们为纪初棠的大义、勇敢而骄傲。
可是作为父母,他们也自私。
更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要这么勇敢无私,遇到危险先保全自己,他们经历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在得知纪初棠出事的一瞬间,感觉天都塌了,眼前几乎是一黑,全靠有人支撑着才没有倒过去。
纪母拉着纪初棠好一番嘘寒问暖,又哭又笑的,一旁的纪父也眼眶湿润通红,作为父亲,他情绪更为内敛。
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对女儿的爱就少。
过了好久才离开,在纪初棠的催促下,她能够看出来父母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都心力交瘁,没有休息好。
眉眼的疲惫完全可以看清楚。
纪家父母才离开不久,门外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后门被大力推开了。
一个人影逆光而来。
步伐带着明显的慌乱,靠近了,男人还喘着粗气,俊朗的面容带着青黑的疲惫,胡子拉碴的。
看见纪初棠好好的坐着。
眉眼看着他,齐璟逍被巨大的喜悦包裹住,又害怕不已。
后怕涌上心头,一并还连带着的还有庆幸,眼泪就这样没有征兆的落了下去。
一个二十几岁的大男人,叱咤朝堂的摄政王,就这样像一只受了天大委屈的大狗狗,眼巴巴的,直勾勾的不肯挪开视线的看着纪初棠。
纪初棠抿着嘴,看不出什么情绪。
却伸出手朝齐璟逍招了招手,养过大型犬的都知道,一般要收拾狗之前,都要假装不打它,把它哄骗过去。
瞧见纪初棠招手。
齐璟逍再也忍不住止住的脚步,朝纪初棠奔过去。
他很想很想抱住纪初棠好好哭诉一下,好好表达一下自己的害怕和委屈。
当他靠近时,蹲在纪初棠旁边。
在看到他过来以后,花蕊就识趣的离开了。
纪初棠伸出手,仍然要轻轻的温柔的抚摸一下他消瘦的脸庞,他也十分配合的把脸贴近纪初棠柔软白嫩的手心。
下一秒,“啪。”
声音清脆响亮。
齐璟逍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眼,委屈的看向纪初棠,然而纪初棠只是冷冷一笑。
盘问道:“我昏迷这段时间你都干了什么?齐璟逍,不拿我的话当回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