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晨光微熹。
榻上,花草吐露。
凌乱的战场。
刚刚还鸾凤和鸣、欢畅无比的吕素,长身而起,旋转间一袭薄纱粉裙披在完美的玉体上,若隐若现。
其面晕霞,冷艳无比,弹射出一道神识之光,淡淡道:“你该走了。”
裹衣无情……钟延哑然,不紧不慢地穿戴整齐,朝外走去,“改日再约。”
吕素冷声道:“符箓留下!”
钟延扭头笑道:“钟某实力微末,怕一离开这宅院,就被你吕家人抹杀,放心,如此美好的夜晚,仅当留作纪念。”
看到‘彼岸花’,他便跟‘摄影姬江环’学了一手,将画面和声音给烙印下来了。
吕素胸口起伏:“若有第三人知,你必死无疑!”
钟延笑笑,“对了,你的红花刺青很好看。”
吕素紧了下衣裙,玉手护在腹部道:“是胎记。”
“胎记”
“你还不走一会我母亲会过来!”
钟延看了她一眼,迈步离去:“那倒挺奇特。”
长廊尽头,侍女看来一眼,躬身低头等人走近,摆手道:“公子这边请!”
一路出了府。
不远处,等了一夜的吕睿棋上前冷目而视:“素小姐与你谈了什么”
钟延迈前一步盯着他,嘴角勾起银笑,传音道:“吕素小姐,很润!哈哈哈”
吕睿棋额头青筋暴起,气得浑身发抖,若不是侍女站在大门口,攥紧的拳头早已砸了出去,只能任其大摇大摆地走开,耳中充斥着刺耳的猖狂笑声。
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他走到侍女面前:“我有事禀告小姐。”
侍女:“小姐身子抱恙,尚未出寝,还请睿棋公子晚些时间再来。”
吕睿棋脸皮抖动,甩袖而去。
另一边。
钟延御剑腾上高空,蹙着眉头,朝望七府的方向慢慢飞去。
在吕素身上看到‘彼岸花’刺青,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对方竟然与‘长生殿’有关。
一时之间,钟延无法确定,是只有吕素为‘长生殿’的成员,还是整个吕家都与‘长生殿’有牵扯
不过,不同于‘水仙’和莲华镇遇到的那个女子,吕素的‘彼岸花刺青’不在左肩,而是位于腹部脐下。
“胎记……”
钟延心中嘀咕,吕素说这话时的表情,并无特殊异常,不像说谎。
此刻,他回忆起那朵盛开的‘彼岸花’,小巧精致,鲜红如血、栩栩如生,还真不像是刺上去的。
“难道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