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寻咯咯发笑,伸手拍了拍少年头顶:“你看你父亲多奸诈,不知底细的谁能看得出来”
“千寻姨娘”钟期焘晃了晃脑袋,抬手压着帽子,一脸嫌弃不满道:“您别老拍我头,长不高!”
“就拍!”云千寻加重力度继续拍,惹得少年一张苦瓜脸,急忙跑开换了个位置,惹不起还躲不起么,众多姨娘中,他最怕的就是云千寻,老被捉弄,忒烦。
魏思瑜等人一阵乐呵。
再看城外。
钟延全身染血,服下丹药后,气息依旧起伏不定,朝敌营修士群看去,目光定在夏侯治身上。
“如何钟某还有一战之力,金丹一层不是我对手,还有谁来”
一时安静,无人出声。
三个三层,只剩夏侯治,却已大战一场,尚未恢复。
四个二层,其余三个自忖不是余文俊的对手,哪敢应战
钟延扫视一圈,嘴角露出讥讽之色,嗤笑道:“五十多个金丹,尽皆土鸡瓦狗,钟某带伤之身,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
顿时,一个个脸色难看起来。
能成金丹,谁还不是一方俊杰自有一番傲气,岂能容忍这般嘲讽
若眼神能杀人,已化利箭将钟延万箭穿心。
“哼!钟贼猖狂,某来战你!”
一青衣男子出列腾空,金丹二层。
钟延并不认识,听商濯清介绍,名叫范德标,来自曲左范家。
又一锦袍男子耍心机激将喊道:“有种别下场,看你能撑到几时!”
“很好,别急,一个一个来!”
钟延狞笑,身体一震,凝剑术九剑环身,疾冲而去,就当磨练神通,他相信整个燕国都没有人是自己一合之敌。
嗤嗤嗤轰轰轰
战斗一触即发。
夏侯众多金丹目不转睛,死死盯着高空中的白衣身影。
只一炷香,范德标陨落。
钟延身型摇晃,惨烈无比,连忙吞服丹药,捏着灵石恢复。
夏侯家以身作则,金丹二层的族老夏侯彬接续而上。
又一炷香,再陨落一人。
钟延哈哈大笑,睥睨癫狂之态:“就这宰杀尔等如屠猪狗!”
他看向最后一个金丹二层安颂:“安道友,来走一遭,放心,你若身死,汝之妻子吾养之!”
安颂眼睛微眯,心有意动,被身旁道侣孙友容拉住。
城墙苏玥暗想:他这是借机说出了心里话吧。
“他坚持不了多久,一会诸位道友一个个上,不要停,见势不对就撤,耗他元气,他若要退,一起上宰了他!”
传音与众人说了一通,夏侯治腾空,神通横贯天际。
战一刻钟立马飞退,钟延一幅无力击杀的状态。
金丹一层的夏侯登接上,却被雷霆瞬杀。
又上一人,不到半刻钟,想要退走,却来不及,被钟延的大碑手压扁在地面深坑,神魂俱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