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安将鬼蟒从墓中带了出来放在我身边,这大爷蜷在院子里,占满了整个院子,虽然知道它不会伤害我,那身上蟒蛇的花纹,仰着头吐着的蛇信还是让我心惊胆战。
“这个,它……能不能隐身或者……变小一点,这也太恐怖了。”我站在堂屋里不肯出去。
沈十安挥了挥手,鬼蟒就原地消失了,他的手中倒是出现了一个墨黑通透的手镯,伸出手拉起我的左手,将手镯戴了上去。
我举起手看,这手镯不就是那鬼蟒嘛!
下意识的就要甩开,却被沈十安抓住手:“它不会伤害你,我不在,它在你身边保护你会让我放心些,别怕。”
“好。”我这才安静下来,虽然手腕冰凉的触感还是让我起鸡皮疙瘩,但至少还能忍受。
沈十安将我抱在怀里,低下头吻了吻我的额间:“我不在,村子里可能会不太平,你没事不要出门,等着我回来。”
“好。”我再次点头,仰着头问他:“你早点回来好吗?”
“放心。”他熟练的将我的落在眉间的碎发拨到耳后,冰凉的唇瓣落在眉间。
沈十安走了,我听话的将院门关好,不打算出门,总喜欢躺在屋檐下的藤椅上,从院墙看去,坟破那的桃花已经开了,村子里也热闹了很多,每天来赏花的游客络绎不绝,周末家家户户的民宿更是座无虚席。
唯独我的院子,冰冷依旧。
麻团会准时的来给我做一日三餐,只是他从来不说话,我一开始还跟他说几句,他只是听着并不回答,我慢慢的也没了要开口的兴致。
只是,他看到我的样子,眼底还是写着大大的惊讶。
趁着空闲的时候,我就将钱婆子留给我的书和那套工具拿出来,一边看一边学习,几天下来,竟也没能入得了门。
不禁笑着摇头,沈十安就曾拍着我的脑袋说,我并不是天生就吃这碗饭的,一切不必强求,有他在,他会护着我,叫我只管放心。
无奈的将东西收起来,看来沈十安的那句:“寿衣匠一派,到她这儿算是没落了!”真真是大有深意。
这天凌晨我迷迷糊糊的被吵醒,摸黑下床,只听见有人在敲院门,月至中空,怎会有人还来敲门呢?
只怕不是人!
手腕上的镯子一直很安静此刻也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我摸了摸它让它放心我不会开门的,它这才安静下来。
院外那敲门声没停止,反而越演愈烈,门上的阴铃也一直叮叮当当响个不停,那一声声叩击在我的耳边,让我烦躁不已,我将马尾辫握在手中,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敲吧敲吧,我看你们还能破了我这院子不成。
此后的每一晚,同一个时刻,敲门声会准时响起,我已经习惯了,只要不去看不去听不去管,他们似乎也拿我没有办法。
只是,这天午后,我正在院子里晒太阳,门外有人敲门,大白天的,阴铃没响,我径直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笑盈盈的老太太。
“你找谁?”我门没全打开,自己站在门中挡着并不想让她进来。
“陈月,你回来啦?”她依旧笑盈盈的,并不介意我防备的样子。
“你是谁?”我沉声问,但是苍老的声音让我压低嗓音说话变得更加苍老。
“我在你师傅家见过你,好多年了,你怕是不记得了。”她的笑都要溢出眼角了,伸手推了推门,我没站稳一个踉跄,她趁机走了进来:“还是老样子啊。”她打量着我的院子。
我拄着拐,站得离她远点的位置,这个人怎么会对我的院子这么熟悉?
“你到底是谁?”我咬着牙问。
“你猜猜我是谁?”她自顾自的在的屋檐下藤椅上躺下来,翘着脚晃了两下,这老太太可比我灵活。
看着她的笑容,一瞬间好多的人脸重合在了一起。
李仙娘,毛脸老太太,还有……眼前的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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