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有一个现成的人当靶子,不用白不用。
“这话可提醒了我,他这个媳妇确实不成样子,你有空还是要多上点心,我这个做公公好多话不好说。”傅兴年拍了拍老妻的手,语气里都是忧虑。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看你就是操心的太多。”
*
“咱们去吃点东西?”傅远洲松开握着她的胳膊询问。
沈南乔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胳膊,“算了吧,先回去把你的额头处理一下。”
刚刚一直没有管,现在看着都有一点结痂了。
“不碍事。”他眸中情绪翻涌,手指轻轻动了动,最终恢复平淡。
“听我的,先回家处理一下。”说完不等他反应,就拉着他的手往家走。
傅远洲看了眼两人双手相牵的位置,顺着她的力道跟上她的脚步。
到家发现沈母他们都休息了,沈南乔悄悄走到堂屋拿了碘伏和棉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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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低一点,我够不着。”沈南乔比划了一下棉签,奈何身高差异大。
傅远洲就像个听话的小朋友一样,乖乖的弯下腰,沈南乔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
愣神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连忙转移视线看着他的额头。
不仅砸开了皮肉,还划伤了脸,这是有多大仇?用这么大力气。
“你忍着点,可能有点疼。”沈南乔看他老实的蹲着,哄着说。
“嗯。”傅远洲感受到耳边的呼吸声,微微动了动,声音低低的应着。
沈南乔感受到他心情的低落,不再说话,安静的给他上药。
上完药,她提醒道:“不要让伤口粘上水,容易发炎。”
“嗯。”
又是嗯,她有点受不了这么低沉的氛围,别扭的问:“母亲是个怎样的人?”
傅远洲沉默,他也记不太清了,他刚记事时的母亲是传统意义上的大家闺秀,说话温柔,做事不紧不慢,脸上从来都是带着温和的笑意,周身都散发着作为母亲特有的光辉。
后来,大抵是生病的原因,脾气开始变得暴躁,再加上父亲工作越来越忙,她一个人经常一坐就是一上午,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院里面。
安静的等着父亲下班,可是父亲总是忙到很晚很晚,天都黑了,家里的婶子把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始终等不回来父亲的身影。
她开始变得疑神疑鬼,怀疑父亲外面有人,那时候经常有一个阿姨过来陪她说话聊天,就是他现在的继母年允荷。
那个女人总是在母亲的耳边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母亲总是在她走后变的疑神疑鬼,暴躁易怒,和父亲说话越来越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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