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只好出声打断了朱厚照的话,板着脸道:“诸位爱卿说的确实有道理。”
“你日后是要克继大统之人,怎能自己认定什么,便一定要做什么?”
“此举确实有可行之处,但如今实施起来确实影响巨大。”
“我们要对所有的百姓负责,而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
朱厚照气呼呼的道:“可是危机就在眼前。”
“眼前的危机都解决不了,又怎么说以后?”
这话就重了些。。。。。。
往大了说,岂不是说他们大明没以后了?
弘治皇帝呼吸都错乱了一瞬。
他心头火起,咬着牙说道:“你放肆!”
“身为太子,这是你该说的话?”
“难不成除了这个办法,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永西伯虽然聪明,见多识广,但他终究只是一个刚及冠的年轻人。”
“对于国家大策,对的我们自然会听,但这错的,又如何能让你为了支持他,而满嘴诡辩?”
“难不成你日后登基之后,永西伯说什么,你便直接听什么?”
弘治皇帝这段时间也发现了,太子实在是太听永西伯的话了。
诚然永西伯这人知识渊博,而且经常不按常理出牌,让这个玩心重的太子对他的话是爱听的不得了。
但治理国家不可能是一言堂。
如果只听一个人的话,那要皇帝做什么?
要内阁做什么?
还要上什么朝?议什么事?
在场的几个重臣都不敢说什么,大家耳观鼻,鼻观心,默默的听着两父子的交锋。
朱厚照听着这话,梗着脖子道:“父皇你才是诡辩!”
“儿臣说了,并不是因为此法出自永西伯之手。”
“而是因为儿臣觉得此法确实有用!”
“儿臣先前与永西伯合伙做的煤山,全部盈利加起来估计就有三四十万两。”
“若是按照永西伯的话,征一成商税,朝廷不就能得三四万两?”
“如此税收,甚至我们赚的银子都不会少多少!”
“就算像煤山赚的银子这般多的商家没多少,可积少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