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自诩清醒理智的宴迟也有点分不清了。
不过宴迟能确定,景昭只是存在,就可以放大每个人原生的欲望。
宴迟在被景昭焕发出了喜爱、想靠近的情绪后,对景昭原本最初的那份好奇,也随之愈发繁茂。
他脑海中代表自我的那只毒蛇,正眼睛攥着精光地打量着眼前的景昭,同时粗大的躯体跃跃欲试地攀附着景昭的身体。越缠越紧越缠越紧,直至将自己和景昭裹得严丝合缝,在梦幻的想象中共同达到某种窒息。
“都要试吗?”景昭苦着脸看宴迟递给他的一大堆衣装。
景昭还以为这个行程很轻松呢,结果这么多套预备服装,他要在这里全部提前试好筛选一遍,等下到了试拍现场还要重新再试再改再筛一遍。
景昭此时又好想直接坦白自己最终不会出道不会上台,告诉宴迟自己不用麻烦这一遭。
“对,都要试。”宴迟点头,“等下到现场,团里其他人也会一起,会看看整体和你搭不搭配。”
景昭长长叹了一口气,拿着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道,然后懵懵地看着宴迟问:“你就在这里看我换吗?”
宴迟顿了一下然后摇头。
“我出去。”
宴迟其实是想看的。
宴迟刚才甚至瞬间都已经想好了留下的理由,那就是,出道后忙碌起来的男团成员之间,在打歌舞台或是演唱会后台脱换衣服,相互间都是不避讳的。
他俩已经是队友了,以后这种类似的情况多的是,躲不躲都是合理。
但是看景昭过于理所当然让他走,说话时又那么认真澄澈的眼神,宴迟把这些理由咽了下去。
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感才最勾人,宴迟想暂时保护景昭的那份天然澄澈的撩人感。
“我就在门口,有什么情况叫我。”宴迟退出用于更衣的小休息间,在公司走廊上驻足守着。
门是阖上了,宴迟的耳朵和心却没有阖上。
宴迟站在门前,仔细地听着房间里传来自己选择的衣物在景昭皮肤上摩擦的细簌声响。
宴迟通过声音在脑海中勾勒着景昭像给白嫩鸡蛋剥壳一般将那件T恤和短裤从他自己细嫩白皙的身上脱下、一件件换上宴迟为他选的包括那件可可爱爱的套装的景象。
景昭在他的想象中,像一个被精心装扮的小礼物,自己给自己系上蝴蝶结后封装。
虽不是亲手,但宴迟也算是获得了某种装扮礼盒、以及打扮洋娃娃的快感。
宴迟头向后抵着,遐想回味着刚才他在景昭睡着时抚摸在他身体皮肤上的触感。
惯处于花丛中的浪子老手,竟也难得的有些手颤脸热。
伴随着景昭在屋内更换衣服的摩擦声响,宴迟呼吸炽热,脸也逐渐烧得泛红。
他咬着牙轻笑着,沉醉于这种令人享受的折磨。就是要这么一步步满足自己的好奇和欲念,且永远稍欠那么一些才好,宴迟喜欢这种酸涩涩涩的满足感。
不过等下到了现场改装的时候,宴迟一定要亲手打扮他的“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