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牧就扭头看他,“谁让你进了?”
“我是那种抛弃兄弟的人吗?”贺子幽道:“你都进了,我不得为兄弟两肋插刀吗?”
韩牧就狠狠拍着他肩膀道:“好兄弟,那你想一下,你都能为我进赵家村,我能丢下我夫人在外苟活吗?”
“那怎么能一样,”贺子幽瞪大了眼睛道:“我俩从我六个月的时候就认识了,快二十年的交情,你才跟她认识多长时间?”
韩牧:“……我不管,我不能让人认为我是薄情寡义之人。”
贺子幽怀疑的看着他,“你不会是真喜欢上她了吧?”
韩牧耳朵微红,一本正经的否认,“你想多了,我这是尽责,不仅因为她是我妻子,还因为赵家村里全是我的子民好不好?”
“不错,那里面好几百人呢,身为他们的父母官,我怎么能不与他们同甘共苦?”
贺子幽看了眼他红透的耳朵,已经知道答案了,心里酸酸的,醋道:“行你要当好县令嘛”
韩牧有些不好意思,搭着他的肩膀道:“到时候我带你一起去。”
贺子幽丢掉他的手,哼哼道:“那是什么好地方吗,还带我去。”
韩牧一想也是,“也对,到时候你留在县衙里帮我看着义县,哼,那些卖国贼子得叫人盯着,以免他们在我走后将义县搞乱。”
贺子幽一听,立即凑上去小声问:“你查出来是谁了?”
韩牧皱着眉头,也小声道:“陈坚不肯开口,一时查不到,但我怀疑不是曾家就是姚家。”
“不过这只是我的感觉,你可往外说,”韩牧压低声音道:“我现在一时查不到证据,只能等顾君若回来帮着一起查了。”
贺子幽鄙视的看他,“那是帮吗?那是替吧!”
韩牧也回以鄙视,“你比我还不如呢。”
俩人勾肩搭背的从陈坚身前路过,直接回后院。
俩人忙了一天,可能是连日劳累,韩牧早早吃了晚饭去睡了,贺子幽觉得好无聊,现在天又没黑,他不想去睡啊。
于是就让人搬来椅子和桌子,他坐到陈坚的对面,一边喝茶一边看他,“他喝哑药了?”
一旁的衙役立即躬身道:“喝了,还喝了补身的药,大人开恩,还让人把他脚落到了实地,明天好游街。依小的看,这样丧尽天良的人就应该一直挂着,大人还是太心软了。”
贺子幽深以为然的点头,“没办法,你们县君从小就有心软的毛病。”
衙役立即凑上去,蹲在贺子幽身前,讨好的问道:“公子,我们大人小时候怎么个心软法?”
“那可多了,”贺子幽正要说话,触及他的目光,挥手道:“去去去,这是你们该知道的吗?坏了你们县君的威严感,你担待得起吗?”
贺子幽出手大方,又没有纨绔公子哥那种看不起人的习性,所以县衙的官吏和衙役们都爱和他玩,大家插科打诨一阵,天便黑了,眼看人影都模糊了,开始有蚊子围着贺子幽转,他就起身道:“醒了,我回去睡觉了,你们也去歇息吧。”
衙役叹气道:“县衙的人都被调出去了,我们得值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