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秋吃过晚饭后,就回到自己的院子。
不一会,越文便进来了。
“文儿,有事?”裴秋见越文脸色肃穆,连忙问道。
“阿娘你先看一下。”越文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裴秋。
裴秋伸手接过看了起来。
“文儿,是今日得知的?”裴秋很快看完,问道。
“是,阿娘!”越文看着裴秋看完神色并无变化,才松了口气答道。
“呵!这才离京多久?应刚到阳城没几天吧!这么快就走了。”裴秋毫不在意的还有惊讶,道。
“是,阿娘!他们流放时,我让人看着他们,如他们有什么情况就写信与我。”越文点头应道。
“嗯!文儿做得好!他的家人也真够薄情的,连薄棺都舍不得置办一个!还是官差看不过去帮忙弄的。”裴秋轻叹一声,道。
“是的阿娘!他汲汲一生,没想到落得如此下场!”越文点头说道。
“因果循环报应吧!他看重的所谓家人,他为他们铺路,竭尽供他们富贵!可惜!却是养了一群蛀虫。”裴秋撇了一下嘴,淡淡说道。
“嗯!他们流放时,其实每个人身上都藏有银子!藏着的那些银子,如果是普通老百姓,足够很好的过完一生。”越文认同道。
“他那一家人,个个人性凉薄且自私!但凡他们这一群人,有那么一点同舟共济之心!裴清俭也不会这么快就没有。”裴秋喝了一口茶,说道。
“是的阿娘!倒是没有想到最先没的是他。”越文应道。
“的确没想到!他可是一家之主!就他的那群家人,现在没有了他,他们在阳城恐怕也熬不了多久。”裴秋点头说道。
“是的阿娘!被流放的人按阳城的惯制,到了之后会了十天的休整期。而他到了阳城三天就没了,就他的母亲哭了几声。”越文端起茶杯说道。
“啧啧啧!还真是可怜!那十天休整期完了,就要服劳役了?”裴秋喝了口茶,问道。
“对的阿娘!其实,说白了这十天休整期就是活动期。”越文点头应道。
“活动期?”裴秋有些不解的问道。
“是这样,阿娘!就是那些官差会把活轻松一些的放出价,只要拿银子,就。。。。。。”越文解释道。
“呵呵!这些官差倒是会钻营。”裴秋听了不由得笑了起来。
“嗯!他的那些家人,一个个都捂着自己的银两,连薄棺都舍不得出,恐怕更想不到去活动活动。”越文沉吟一下,说道。
“嗯!多半如此!他可能都没想到,自己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吧!”裴秋有些遗憾的说道。
“嗯!是的阿娘!他的那些家人,看样子也是一群没脑子的。”越文认同道。
“怎么说?”裴秋问道。
“阿娘!很显然他的家人都是靠他一力养着,且一个个自私又凉薄!以前都是靠他护着,现在他没了他们就没有想过,十天过后会去做最苦的劳役?”越文解释道。
“呵!还真是这样!他们只知道捂紧自个腰包,就他们那样,一个个手不能提,吃饭都是奴仆伺候的人!那样的活怎么可能去做得下来。”裴秋冷哼一声,不屑道。
“嗯!他其实就是他家的主事人,也是他在护佑他的全家。他的家人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没了,他们也就。。。。。。”越文说着就觉得他们那个样子,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是的,他还真是养了一群蠢货!可怜!”裴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说道。
越文看着裴秋神色自如,轻松且客观的和他谈论此事,他心里仅有的一点担忧也荡然无存了。
其实,那口薄棺也算是他出的银子。
那是裴清俭刚要流放时,他就把银子给了一个官差,交待他留意他们。
却没想到,他们走了那么久刚到阳城,人就没了。
那官差见了这种情况,又得了他的吩咐只得拿出银两,为裴清俭置办了一口薄棺。
这。。。。。。还真是世事难料!
也好,总算为阿娘了清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