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秋默默的坐在茶楼的一角,竖着耳朵听着茶客们的窃窃私语。
“你们听说了吗?听说常大人是个笑面虎,他的家中有不少……”
“对,对,对!朝廷每年的拨款可都是通过他下发到各地……”
“可到了各地后基本都没影了,更别说到老百姓手里……”
“听说连皇家的衣物都是工部在弄……”
“怎么可能?皇家衣物不是该有内务府打理吗?”
“你们不知道吗?内务府本该是单独核算,不应和朝廷挂钩,可内务府早就和朝廷通连……”
“这,前朝后宫不分,岂不是……”
“对呀!我有一亲戚就是做布料生意,听说这里面的水可深了……”
“我有亲戚在外县,有一年山洪暴发,百姓死伤无数,就是因为没有及时清淤……”
“这种事可多了,每年各处的……”
裴秋看似面无表情的听着,只是嘴角却越来越往上翘,心里是乐开了花。
自从,她那天听到不利于越文他们的舆论后,就急忙赶回家中和小树、冬儿他们商讨对策,一致决定以牙还牙。
这段时间,小树就一直在外联系散播言论之人。
因为,他们曾经小小的做过一次,所以这回做起来就特别顺畅,很快就敲定了人手,舆论也如雪花般漫天飞舞在京城的各大小茶楼,迅速的散播开来。
但是,开头几天传播的并不理想,对方的人明显在和他们的人进行拉扯。不过在重金的许诺下,这几天京城老百姓的风向已开始改观,逐步倾向于政事堂。
事实就是事实,再有通天之法,也难掩老百姓对清明盛世的渴望……
勤政殿~
“父皇,这段时间京城百姓对工部可是怨怼得很,看来风向已被政事堂掌握。”太子眼神锃亮,欣喜的看着皇上。
“嗯!朕也收到密报,越爱卿做得不错!”皇上难得露出笑意点头了点头。
“父皇,看来越大人堪当大用,其有勇有谋,不但能顶住压力,还不惧他们错综复杂的势力。”太子倒了杯茶递给皇上,对越文给予肯定。
“越爱聊入朝以来,朕交给他的每一个任务都完成得极好,这点毋庸置疑。只是,他毕竟还年轻,就怕他以后……”皇上却有些沉闷。
“父皇,儿臣明白父皇的忧心。只是我们现在没有人可用,而通过这一年多的考验,越大人的忠心目前为止是不容置疑,而且为我们提供了不少证据。父皇不用为儿臣担忧,渡过眼前的难关才是重中之重!”太子眼含泪光,表情郑重。
“唉!你呀!就是太过重情。缺口已经打开,舆论也于已有利,为父就为你扛下这所有,今后你一定要……”皇上叹息了一声,突然挺直腰背,显得气势凌然。
“父皇,儿臣只愿父皇长命百岁,万寿无疆……”太子眼眶一下通红,声音哽咽。
政事堂~
“现在我们已搜集好大部分证据,只需一个切入口就能拿下常尚书。”越文坐在上首,沉声而言。
“呵呵!这段时间常大人看似和以往一样,无任何异常。但据我们的眼线来报,他在暗中转移财物。”韩潇嗤笑了一声。
“对!这事还不能在这样拖下去,如错过了这次,以后要想再做就更无胜算可言。”鲁良有些郁闷。
“万事俱备只差东风,怎样才能借东风以此切入?”洛大人皱了下眉。
“尽管我们是拿着皇上的旨意,却也是举步维艰!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倒是没法再迈下去。”尤大人郁闷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