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蹭的一下坐起来,“拿衣服来!”
干什么?
“叫人准备锅子,假山上面的亭子里吃锅子去。”
这个点?
亭子上面有一大扇琉璃窗,能看到外面。其他的跟屋里一样,烧炭盆,热锅子,不会冷的。
您一个人呀?
嗯!我一个人!
行吧!
结果,真准备好了之后,哪里会只一个人呢?家里的男人都去了,女人们挑着灯做针线呢。
耿淑明借住在老丈人家,因为伯府的地龙铺的最好,满屋都是暖和的!媳妇有孕了,受不得一点炭火味儿,干脆就住回来了。她倒是睡的挺好的,可他睡不着呀!
一听到动静说都去吃锅子去了,他也想去!但是不行,林家人能不去当差,他还得去!
睡了没两时辰,他起了,起来先问:“下雪了吗?”
没下!就是风大!您听,那风声邪乎不?!
狂风怒号大概就是这个动静了!
这天气就不该去衙门的!在家里猫着多好啊!“岳父他们还在亭子里?”
没有!起风之后就回屋睡了。
是啊!大风来了,比平日里大了不少,虽然不下雪只刮风还不能说明什么,但这便是辩解,也有辩解的余地的。
走走走!苦命的人该干活了!
马车都赶不动,马儿只想往背风的地方钻。可下马走的话,真的,就自己这身量,真能给刮走了!还有那不时的咔嚓一声的,这是树枝被吹断了吧。
有惊无险的到了衙门,今儿没大朝,都关紧窗户在班房呆着呢。换班之后的,也没人走了,到了差房炕上挤着去了。
没人敢问,但心里谁不好奇?不管谁出去,一旦回来,都先问一句:下了吗?
没有!
王成站在正殿门口,看着那来去的宫人被风吹的东倒西歪的身形,祈求神佛,老天保佑呀,下场雪吧,这场雪的意义非同一般呀!
四爷找了几次,都不见王成。哈鲁朝外指了指,“看着天呢!”
“叫他进来吧!该下的时候就下了!”
王成被叫进去了,四爷就说,“除非加急折子,其他的暂且搁置。留值岗之人,剩下的,抓紧时间回吧!”桐桐说有大风,但测量工具不先进,她其实是估算不出风有多大!要知道这个风力,就不叫大半夜的过来了!雪一下,什么样的事务都得搁置,路上传递都是个问题。
所以,急没用的!不管想不想歇着,都能歇着了。
王成却怕呢,这要是万一不下呢?
四爷摆手,“去吧!通知下去。非特殊情况也不见人了!”他说着就起身,说哈鲁,“你也睡你的去吧,朕回去补个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