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就拦下了,“回头打发人去瞧瞧便是。”然后说林州,“你赶紧回去复命吧。”
李贤随意的嗯了一声,就摆手,“你忙。”
屋里暖和的很,林雨桐正坐在垫子上缠着棉线圈呢,李贤来了。
啊?摆弄乐器呀?四爷的好奇心永远这么重。
李贤没听太清,才要问呢,就听到后面的马蹄声,一瞧,不是李显又是谁。
李治不傻,武后更不傻,这事谁提都没用。
两人正说话呢,就隐隐的传来丝竹之声,曲不成调,像是谁在初学。
“给你们捎带的棉衣棉鞋棉袜都试了吗?合身吗?”
李贤矜持的点头,“明仙师这是送友人呢?”
他利索的走人,感觉怪不吉利的。
林雨桐又笑道,“上次去,还见着母后为你和显儿选妃了。为你选的是房氏,是房相的族里后辈。”
林雨桐怕李贤跑去提这个事,就赶紧道:“瞧着碍眼,但在不危及朝纲之下,便是小事。他将养生之道灌之以神鬼,只要对父皇的身体无危害,就无事!而父皇一直看太医,这就可以!况且,自来也有情志疗病之法,你只当他用此法纾解了父皇,叫他舒心了,便是了。很不必忧心!”
桐桐没亲自去,叫林州帮着去送了,紧赶慢赶的赶上了,给了许多药丸子,又叫林州交代了一遍:“公主说南方多瘴,药带足!另外,无刀莫进山,怕水莫坐船。切记!切记。”
还敢胡说!
但李显给了许多财物,这才叫王勃带着出发。
李贤就笑,“白叠子果然是好东西,又轻柔又暖和,合身。”他坐过去,顺手把林雨桐裙子上沾染的花絮给择下来,“皇姐身子可是有哪里不畅快?”
李贤这才了然,“皇姐这般……是对的。”
李显苦着一张脸,“我都不敢见你!那么好的文章,我拿给父皇,原是想去给你讨个封赏的,可谁知道……赶上父皇心情不好的时候了!对不住!对不住!”说完又给李贤欠身,“六哥,这事赖我!要是我不拿给父皇就好了。”
明崇俨看了王勃一眼,就知道这谁了:短命鬼,又见面了。
香菊笑吟吟的走过来,“殿下,驸马带了许多丝竹乐器回来,正在摆弄。”
明崇俨也看见李贤了,也过来见礼。
这天之后,李显打发了宫人来看望了,李贤却抽了空档,自己来了。
明崇俨朝那边看了一眼,忙道:“回王爷的话,不是友人,是家人。上京来没跟家里交代,家里不放心来看看。天眼看冷了,再不走今年就走不了了。家中久等不见音讯,少不得着急。”
李显带了不知道多少东西,“王编撰,等等。”
“还好,就懒的动弹。”
李显就说,“我看那明崇俨对母后的事情知道的就不少。”
王勃受宠若惊,“怎好劳您大驾。”
王勃:“………………”感觉这一走,不是要病死在路上,就是要被强盗砍死在路上,再要么,就是要被淹死在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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