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个球状闪电在我身体后方炸开了。我奋力一跳,勉强逃开了波及范围。摸着幸免于难的ass,老实人也愤怒了:“你给我起开啊!”
我回身对着她一张手,收纳盒里的纸张飞出,在空气中越飞越多,最后形成纸片雨,遮住了两个人的视线。那位学姐冒着漫天白雨往前突进,却突然感觉手中一松。
回首看去,眼睁睁她就看着自己手里的记者证逐渐也归为了纸屑,化作了上下飞卷的纸片雨中的一部分。
完了。
她颓废地瘫坐在地上。这下是彻底没戏了。这种制度没有前三名就是输,剩下的无论是第几名都无所谓了。
啊,就像是人类从来只看重第一名是吗?第二名只会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人类只记得住第一个到达某地的,第一个发现某现象的,而不会记住紧随其后的第二个。
我向前又跑了一阵,来到了莫寒的视线里。莫寒又兴奋起来了,朝我疯狂挥手。我也挥了挥,然后,感觉心还是有点过不去,就又一个刹车。
算了,回去还给她吧。
然后莫寒就傻眼地看着我原路跑了回去。
我走到她旁边,拾起一张纸片,把它变成了记者证的模样。当我交给她的时候,她一脸不可置信。既然都做到这步了,应该就安心了,我便立刻再次赶往核验点。
至于她好像说了什么,我没听到,估计也就是廉价的感谢了。怎么说呢,这种举手之劳要是能收获一下学姐的好感,倒也是不亏的。
输赢嘛,我其实不是很看重的。
裁判看了一眼我手里的收纳盒:“你确定你要交的是这个?”
我和莫寒同时心里一咯噔。我艰难地挤出一句话:“难道不是吗?”
莫寒心里一黑,这下是彻底来不及了,所有组的最后一位都出发了,再赶回去绝对来不及。
裁判摇摇头:“不是这个。要不,你们再看看提示图?”
“等下!”我制止了他,脱下了身后的背包。他们两个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从背包里倒出了乱七八糟一堆的剖面图为矩形的东西。
裁判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这算不算犯规啊?”
我看着他:“规则里没写不能带一堆东西啊?”
这是实话,不知道是规则中的漏洞还是有意为之。但就算是有意为之······我带的东西似乎也过于多了。
裁判选择折个中,说:“要不你选择挑一个问我?要是不对的话,你就等下一个人来了之后再问一次。”
“哪有你这样的啊!”莫寒愤怒了,这不摆明着猜错了就必须得第三开外了?
我也觉得这很不合理,但我发现现在我是可以看到屏幕上那个纵深图了的。我看到这个矩形里面也是个矩形。
额,小矩形没有对外的开口吗?那,只能是这个了吧。
我阻止了莫寒和裁判的争论,举起一个保温杯:“是这个对吗?”
比赛结束后,那个高二的学姐走到我旁边。我看着她,思考着她会对我说什么。
友善宣言?说句“谢谢你”?还是宣战,比如啥“我记住你了”?
我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的,不过她的态度是意料之外的温柔:“我的名字是贺兰晨,学弟是吗,你叫什么名字?”
“刘存冉。”我放下心来,感觉不是来找茬的。
贺兰晨微微一笑,却好像要哭了:“刘存冉是吧,学弟啊,你能不能把这张工作证的信息全部补回来啊,这是教导主任的······”
我笑容瞬间石化。
糟了。完犊子了。要是能复原······我怎么可能会复原啊!如果说我还记得这个工作证上所有的信息我还能复原个印刷版,可我完全没关注就把它变掉了啊!
教导主任就是之前把江若鸿抓走的那个吧······
印象似乎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