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用力点头:“实不相瞒,我能来京城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也已经找了她很久,你说的糕点师,很有可能就是我要找的人。”
田原皱眉:“可皇城如今戒严,我们也不知何时能出去,你若是擅自离岗,万一被发现,那可能就是掉脑袋的大事。”
陆川思索片刻,问道:“信件能送出去吗?”
田原摇头:“做我们这行的,严禁私相授受,尤其在这敏感时刻,一旦被抓到,那你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陆川丧气道:“那便是没有办法了?”
田原爱莫能助:“只能继续等了。”
这边陆川正急得团团转,那边琳琅也是焦头烂额。
本以为那日与吴景书说清后就没她什么事了,谁知没过几日吴氏就找了来。琳琅眼见吴氏面色憔悴,仿佛老了十岁。
琳琅:“嫂嫂,你这是怎么了?”
吴氏看见琳琅,眼泪就止不住了:“你说我们吴家是造了什么孽啊,家里费尽心思供他读书,他不想着早日读出名堂考取功名,成天地折腾家里,好容易给他相了门亲事,那姑娘虽说长相普通了些,但品性却是个好的,眼见着聘礼都下了,马上就要成亲了,见天地闹着要退婚,这不是把我们老吴家往绝路上逼吗?”
琳琅于心不忍,劝道:“可景书说他不喜欢那姑娘,这不是耽误了人家吗?”
吴氏激动起来:“他懂什么?这感情不就是处出来的吗?他不喜欢,我还不知道他不喜欢吗?可我有什么办法,不让他赶紧娶妻收心,难道由着他继续胡闹下去么?”
琳琅知道自己的观念可能与古人们会有很大的不同,也就不再说什么,况且自己还是当事人之一,愈加什么话都不好说,只好默默地听着吴氏哭诉。
吴氏数落了吴景书一通后,忽然对琳琅道:“妹子,你能不能帮我劝劝景书,我知道你不喜欢他,这样做可能有些为难你了,可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总不能……总不能押着他去拜堂吧?”
琳琅为难道:“嫂子,不是我不帮你,实话同你说吧,景书已经来找过我两回了,我是怕你动气才没有和你说,该说的该骂的我都做了,我觉得再让我见他,只怕是弊大于利。”
吴氏听得一愣,她怔怔看着琳琅,半晌后:“妹子,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家景书吗?”
琳琅不知吴氏这是何意,只坚定点头:“我只把他当您的弟弟看待的……”
吴氏抓住琳琅的手,似乎难以启齿般说道:“若是你愿意来我家,我会把你当亲妹妹看待的,我、我们会把小年视如己出……”
琳琅急忙将吴氏甩开:“嫂子,你、你别开这种玩笑,这一点都不好笑!”
吴氏苦笑,站起身来:“是我家景书没这个福气,今天的话你就当没听见过,是我胡言乱语了,妹子,你先忙吧,嫂子就先走了。”说完蹒跚着脚步往外走去。
琳琅看着吴氏略显沧桑的背影,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本来吴家好好的,是自己害得他们家如今成了这般,她虽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但此刻也恨不得时间能回溯回几个月前,让自己从没去过吴家。
琳琅越想越难受,晚上临睡前将自己这段时间挣的所有钱都翻了出来,她这段时间除了买些必需品,几乎将所有钱全都攒了起来,因此虽然才来了京都没几个月,却也攒了小一笔。但要去秦川,似乎还不太够。
陆年见琳琅将桌上的钱数了有数,一会又开始长吁短叹的,从床上下来趴到琳琅腿上:“娘亲,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