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眼疾手快接住,厚着脸皮凑上前:“好媳妇,别气了,夫君同你道歉。”
琳琅瞪着他:“那你保证以后不会那样了?”
陆川神色一滞,连忙调转话头:“娘早上来过了,说是要找你道歉,还说以后绝不会再管我们之间的事。”
琳琅撇嘴,她理智上能理解陆母对子嗣的渴望,可情感上却不能苟同她的做法。
陆川知道琳琅心里不舒服,他亲了亲琳琅手背:“别人做什么都没用,口头上的承诺多说无意,以后会怎么样,总之你看着就好。”
若是以前琳琅或许还会真的动摇,可经过此遭,琳琅还是信他的,至少陆川将这事处理得很快,虽说中间有些波折,但总体来说结果还是好的。
哪料这边事了,郝致远那又出了幺蛾子,郝太医自那日琳琅进宫就觉得她有些不对,琳琅生性乐观,一般小事很少能让她挂怀,可那日琳琅的表情分明就很不对劲,若只是被自己婆母催着就医,作何会那般低落。
郝致远只是不屑于去经营,可人脉门路并不是没有,他很快就打听到陆母做的好事,登时就气着了,自己这徒弟虽说平时被他多有嫌弃,可好歹是他费尽心力救回来的,如何能叫人这般欺负?
这日陆川下朝,刚要走出宫门就被人拦住。
“陆将军,郝太医有请。”
陆川被带到太医院,见郝致远正捣着什么东西,不由纳闷,照郝致远在太医院的地位,按理说这些粗活杂活是不需要他亲自动手的。
“郝太医?您找我?”
郝致远头也不抬:“陆将军,我这地方小,你随意找个地儿坐吧,若有怠慢之处还请担待。”
陆川直觉郝致远今日叫他来只怕是来者不善,可琳琅尊他为师,他也算是自己长辈,只得静观其变。
陆川等了一阵,郝致远才停下手里的活,抬眼看他:“陆将军与我那徒儿成婚几载了?”
陆川虽不知他何意,但还是老实回答:“在陆家村就订下的婚约,后来琳琅病着,就耽搁着没拜堂。”
郝致远一顿:“所以,你俩现在还没拜堂?”
陆川直觉这话不能随易应答,连忙解释:“我们中间分开了很长时间,我找了琳琅很久,后来在京里才团聚,只除了没有拜堂,家里庚帖婚书都是有的。”
郝致远不置可否:“不管什么原因,没有拜堂,就算是没有礼成,所以我徒儿就这么没名没地跟着你?”
陆川心里有些发慌,仍旧强装镇定:“如何能是没名没份,认识我们的人哪个不知道我们是夫妻,整个京城哪个不知道畅香阁掌柜是我陆川的夫人?”
郝致远冷眼:“别人知道归知道,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徒儿在京城没有亲人,我就是她名义上的父亲,你们就这样欺负她一个女子,算什么夫家?”
陆川有些心虚:“我没有欺负她,只是之前时局动荡,这才将这事耽搁了,后来我也同琳琅提起这事,她当时忙着畅香阁的事,就说不想办。师父若是不高兴,我这几日就寻个良辰吉日将仪式办了,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