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答应虽然禁足,但仍是耳聪目明,能猜到动手之人是恬贵人。
这事你都知道了,想必皇上也听闻了吧。”
夏冬春嗯了一声,笑眯眯地看着陵容,“皇上下旨斥责了甄答应宫中的掌事姑姑,说她护主不利,着实该罚。
对甄答应的情况只字不问,反而叫苏培盛好好赏赐恬贵人一番呢。”
陵容素来知道,皇上本就薄情的很,甄嬛如今触及到他的底线,自然不会再给一丝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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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显然低估了皇上对甄嬛的情意,通过夏冬春她才知道,皇上将永寿宫的侍卫换了一批。
又吩咐着内务府,严格按照答应的份例给甄嬛送去吃食,绝不允许出现馊了的吃食。
皇上真是能忍啊,陵容着实是想不通,这两人这一世也未曾经历过什么风波,怎得就爱的这么深了。
难不成皇上已经私下里审问过甄嬛?被甄嬛那张巧言善辩的嘴给说服,又重新对这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女子动了心。
“看来皇上是真心喜欢甄答应。”陵容又咳了几声,才哑着嗓子开口,“只是如此一来,恬贵人便不能再动手了。”
“喜欢?”夏冬春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是对甄嬛不屑还是对皇上的喜欢不屑。“你好好养着身子吧,皇上也会喜欢你的,不是吗?”
“夏常在也是,皇上心里必定是喜欢你的。”
夏冬春仍是用手帕遮着鼻子,像是担心被陵容传染了热伤风一样,“那是自然,本小主如此美貌,岂是那些俗物能比的。”
陵容着实没什么力气与夏冬春扯皮,她微微露出个笑容,由着她自顾自走出去了。
在养病的这几天,华妃反而安静了下来,毕竟皇上的令就是后宫的风向。
瞧着甄嬛如此不知廉耻,还能得皇上的格外优待,哪怕常自诩得宠的华妃,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待陵容彻底好了之后,就听闻这宫中开始流传新的流言,说是甄答应许是用了什么妖术,才迷惑了果郡王和皇上。
叫果郡王对她死心塌地,叫皇上不能对她施惩,以正后宫风气。
用宫人造些流言的手段并不新鲜,但将皇上也放进去乱嚼舌根可是第一次,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大胆,连这种事情都敢做。
华妃仍是那个最有可能做下此事的人,毕竟皇后要是想做这事,会干脆利落找到钦天监,用夜观星象之言陷害甄嬛。
而不是像如今这般,随便找几个小丫头传些流言。毕竟涉及到皇上和王爷,她们有几个胆子去传,哪怕有大把的银子收买,也只能找到那么一两个人。
这也是为什么直到陵容病好,才隐隐约约听到这么两句流言。
这几日敬嫔忙的团团转,皇后一听见这些个流言,就急匆匆地安排敬嫔立刻去查,一批批宫人被筛了又筛,才找出几个在园中侍奉的粗使宫人。
打着杀鸡儆猴的想法,皇后狠狠惩治了这些宫人,但无奈的是,并没有查出背后指使之人。
“娘娘,这华妃倒是学聪明了,没留下什么尾巴。”剪秋为皇后梳着头发,将皇后最喜欢的牡丹花簪在头上。
皇后扶着那朵开的雍容的牡丹,在镜中看着逐渐年华逝去的自己,缓缓收敛了面上的笑意,“若非有那曹琴默,华妃只是个没牙的老虎罢了。”
“娘娘,这甄答应倒的太快了,本想着叫她与华妃争锋的。”
“急什么,”皇后将那朵牡丹花摘了下去,丢回装满牡丹花的托盘中,“瞧皇上的意思,也不会轻易废了她。”
剪秋不太明白,皇后为何这样笃定,在她看来,甄嬛所犯之错并非小事,祸乱宫闱就是直接打死都不为过的。
“不能只着眼这一件事看,年家大公子竞船落水之事,可还记得?”皇后语气淡淡,剪秋疑惑的抬头,并未理会皇后话语中的意思。
“想要铲除心腹大患,手中就一定要有趁手的刀。
甄答应一个人就送上了果郡王和甄家,也许还要在算上一个沈家,皇上又怎会不留下她呢。”
听闻皇后娘娘的话,剪秋终是明白了这背后的弯弯绕绕,她本以为只是后宫之争,又怎会想到与前朝之事有这样千丝万缕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