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我就不信了,凭我的智慧,还能搞不到几斗米果腹?”
在神宫被霍长青上了一个多时辰的政治思想课,李焕仙疲惫不堪的回到皇宫。嘴里念叨着李太白的千古绝句,想着从其汲取几分洒脱,来应对没钱的苦恼。
看来是真的没办法了,必须拉下脸来,去求那嘴贱的董婉婷。哪知还未等他走到赫兰长琴的寝宫,东宫的管事太监就来禀报,说赫兰长弓大白天的撒酒疯,一蹶不振。
作为帝师,作为朋友,李焕仙就算一百个不愿意,但也得管!
“别告诉,厉若男还因为那点事不给你好脸?”
刚迈入东宫正殿,便见赫兰长弓喝着果酒闷闷不乐。奏章、文房四宝等等掀了一地,也不看书、不工作、不练功。
看到李焕仙归来,赫兰长弓哭丧着脸道:“不是不给我好脸,是打算这辈子不理我。不光若男,还有她那群姐妹,方才围着我一通数落,差点被口水淹死!那些女人说了,除非你走,否则这事就是死结!”
“不至于吧?”
李焕仙笑着坐到赫兰长弓面前,夺过其手中堪比饮料的果酒道:“这样,你在去一趟。厉姑娘也好,她那群小姐妹也罢,好好道个歉。安抚下来后,请旨下聘,把婚事趁早办了。”
“现在成亲,是不是太早了?”
自打在生理上,从男孩变为男人后,赫兰长弓对待婚姻的态度就开始转变了。不是不想,只是觉得有些太快。李焕仙看到他犹豫的态度,直接了当的说道:“你与厉姑娘认识多久了?二十多年了!算你十四岁发育,也有十年了吧?十年的时间,你知道能办成多少事吗?相知、相识、成亲、生子、堕胎、和离、在成亲、纳妾、家暴、入土……这些事通通办一圈也用不上十年!”
“可是……若男与她那些姐妹很难搞的,她们不会买账的!”
“她们会的!只要你足够不要脸,道歉的态度足够真诚,她们早晚会心软的。记住,女人是经不住道歉的生物。”
自打遇上李焕仙,赫兰长弓的日子就没顺过。倒也不为别的,主要是李焕仙总给他出馊主意。眼见李焕仙又试图用那乱七八糟的奇怪思维腐蚀自己,赫兰长弓摇头苦笑道:“可怜的地狱魔主,它以吞噬恶人的灵魂为生。可若是你堕入地狱,它注定会被饿死……你没有灵魂,甚至没有心!”
“已经普及开的事实,你就没必要再赘述了。赶紧收拾一下,去厉丫头家道歉!”
“我不去!太丢人了!”
眼见赫兰长弓油盐不进,既想要美人,还想要自尊。当然,主要还是赫兰长弓绝不会为了女人与李焕仙割袍断义。这种情况下,李焕仙也只能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叹气道:“行吧,我去摆平,但只限这一次。你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奏章收拾收拾,别他妈喝了!大清早的装醉猫,被你姐知道,又要说我教坏你!”
……
……
艳阳高照,王都内的温度极其舒适宜人。可不知为什么,厉府内的温度却有些阴寒沉闷。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四五个被怨气填满的女人在此扎堆,难免温度降低。
“厉姑娘,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你不离开辽国,我就不会原谅他!”
厉府会客厅内,李焕仙仗着轻功飞入大学士府,本想帮赫兰长弓那憨货忽悠忽悠厉若男,哪知这丫头仗着四个闺蜜坐镇,人多势众之下,一点都不给李焕仙面子。
甚至扬言,李焕仙若不从辽国滚蛋,厉若男这辈子都不会搭理赫兰长弓。
这么做也应该,毕竟自打李焕仙来了辽国后,赫兰长弓就彻底改变了。逛窑子、喝花酒、还与有夫之妇乱搞。这些事,若说不是李焕仙影响的,估计李焕仙自己都不信。
好不容易拦住暴躁的厉若男,李焕仙看了看大厅内其余四名妙龄女子,随后一脸真诚的抱歉道:“若男,你听我说,我与长弓,不是兄弟胜似兄弟。我绝不会故意做任何事,给他带来不好的影响。”
他这话一出口,直接换来屋内五名女子的白眼。李焕仙摇了摇头,苦笑着走入女人堆中自嘲道:“我承认,我是个白痴,是个自私自利的幼稚之人,我……姑娘们好啊,我是李焕仙。”
前脚还在自嘲自怨,结果还未等哀怨口倒完,李焕仙马上笑着与厉若男的姐妹团来了一次眼神交流。柔和自信的目光仿佛化为肆无忌惮的电流,配合招牌式的欠揍微笑,令那四名本要发作的妙龄女子顿时消减了三分火气……
“我们听说过你,大辽帝师,大秦逍遥王,谪仙下凡,人间诗圣……以及,抛妻弃子的人渣!”
第一位女子开口了,年芳十八,灼灼其华,美艳凌厉,自有辽人女子的火辣。
“夸张了。”
李焕仙笑了笑,儒雅随和的靠近那女子道:“未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