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与晴雯说了几句话后,婆子便立即告辞。
从晴雯这里出来后,她便当即去了前院找到了一个花匠,将此事告知了他。
随后,一封密信便从雅林居传出,先是到了北镇抚司,后又被李子兴送往宫中。
“没有印记,只有一个伤疤?从树上摔下来?”永安帝眉头紧蹙,一时之间陷入两难。
虽说牛继业已经招供,可没有确切的证据,他着实不能认定贾瓒便是他儿子。
左思右想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先不张扬,等贾瓒回来之后,再进一步核实。
反正西疆战事已经结束,他这会儿正往长安赶,不会等多长时间。
此时,长安西南方修正坊江家。
江贤在外边打听了一圈儿后,便返回家中,直来到后院,与他“夫人”余氏汇报情况。
“现在只知道锦衣府与牛继宗起了冲突,在昨天夜里大打出手,具体原因现在还不知道。”
“牛继宗?他和锦衣府井水不犯河水,怎会无缘无故起冲突?还是在夜里”余氏蹙眉深思。
江贤也有些莫名其妙。
这事怎么看怎么诡异,但现在外头就是这么传的,更具体点的事谁也不知道。
“会不会是……与牛继业有关?”余氏喃喃自语。
牛继宗身为金军统领,本就跟锦衣府不怎么打交道,唯一能有冲突的点,也就只有他弟弟牛继业了。
“江大人,辛苦你去玄真观一趟,看看牛继业还在不在观中”余氏越想越有可能。
江贤当即便应下。
“娘娘言重,此乃下官应当做的,且请娘娘稍等,下官去去便来。”
言罢便退出屋内。
待他走后,余氏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口中轻喃:“若真是与牛继业有关,那一切怕是都要见光了。”
忽的,她愣了下,猛地直起了身子,又道:“若他得知自己身世,会不会……”
言及此处,那张倾国倾城的俏脸上不免多了几分忧虑。
时间来到中午,江贤去而复返,朝余氏禀告:“娘娘,据观内道人所言,牛继宗昨晚留下一封书信,说是去四方云游去了。”
“那没准了,昨晚定是因为了他”余氏有些无力的叹道。
江贤心中忧虑,道:“娘娘……若真是牛继业,那世子……会不会有危险?”
“危险?他怎么可能会有危险”余氏面色复杂。
事情的真相,知道的人在这个世上不过一掌之数,江贤也无从得知。
“我现在害怕的是……一旦他得知自己身世,他会不会……”
一想到贾瓒手上那威震四方的强军,余氏便心神难安。
若他真的头脑一热要为父报仇,天下间还有谁能拦得住他?
“不行,我得去一趟,提前将一切告诉了他,免得他受人蛊惑,做出傻事来”
余氏越想越有这个可能,便起身对江贤道。
江贤也明白了她的意思,脸上也多出了几分害怕。
“娘娘且放心,下官随娘娘同往,以保娘娘一路畅通无阻。”
“多谢江大人了”余氏由心的感激道。
……
三日后,贾瓒行军至巩昌府境内,在此扎营休整,对于长安城内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安营扎寨后,他正在中军大帐内闭目养神。
忽的有侍卫来报,说是外头一伙人,其头领自称是西宁郡王,要来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