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有脑子有什么用?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白搭。真不明白,老爹为什么就那么疼爱这个病秧子,宁愿拿出白家将近一半的家财出来给这个病秧子治病,也不愿意多在自己身上费些心思。
“我也不知道。从未听说过法界城有这号人物。”白千帆心中起伏万千。
骨晶并非特别难寻,但法界城这小地方就实在是罕见了。再等下一次,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问题是,拂衣还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爹,您也别担心。要不,我去求求他们,将骨晶割让给咱们?”白拂渠一脸的诚恳,实则正打算着怎么样才能让白家彻底的断了寻找骨晶的念头。
按说,白拂衣要是死了的话最是一了百了。但是父亲十分疼爱这个儿子,他也曾下过几次手,都被这小子幸运的躲过了,如果做的太露骨,对自己在白家的名声不利,毕竟那小子名义上还是自己的弟弟。
可是他也明白,如果白拂衣治好了这骨脆的病,凭着他的头脑,再加上他的天赋,这白家,将再无自己立身之处。
“好孩子,你能为你弟弟着想,为父甚是欣慰。实在不行,为父也不得不拉下这张老脸,亲自去一求了。”白千帆在某种意义上确实是个好父亲。虽然在感情上做不到从一而终,但他对于自己的孩子却都是一碗水端平的。如果不是白拂衣多病,他操心多些,也不会让白拂渠生出了他偏心白拂衣的感想。
“爹,生死有命,强求不来的。您老就不要再费心了,我没事的。”白拂衣苦涩的笑着,一张俊美的脸上却多了几分苍白。
这块骨晶是他的希望。为了今日的拍卖会,他紧张的好几天都睡不安稳。当从父亲那里得知家族会拿出一百块下品晶石来为他购买骨晶的时候,他的心中是又愧疚又感激的。
愧疚的是他的病拖了白家的后腿,让父亲为了他不停奔波忙碌,感激的是,即便是他这样没用的身子,家族也从来不曾放弃他。
他默默地发过誓,如果这块骨晶能够医治好自己的病的话,他会用更多的时间与生命去回报白家对他的生养之恩。
可是,那样的期盼也不过是维持了几天而已。谁又能想到,原本志在必得,简直将之当做囊中之物的骨晶,竟然与自己失之交臂,落在了别人的手中。
去求?谈何容易。对方若非是需要这个,又怎会花这么大的价钱买下它?
就算能求得来,两百块下品晶石,这简直是要掏空白家,自己又怎么忍心让父亲为了自己付出这样大的代价?
或许自己命该如此吧。上天注定了他活不久。
白拂渠一听白拂衣说这样的丧气话,心里一阵痛快,但面上还不得不装作义正言辞的样子,说道:“小弟,你不能说这样的丧气话,咱们还是有希望的。大哥我就算是给他们跪下,也一定会将骨晶求回来给你,你不要绝望,我现在就去,你一定能康复的。”
说着,就如一阵风办般的出了雅间,直奔十三号房而去。
白拂衣表面上是感动,实则却冷笑不已。真当他是好欺的傻子,会相信这种虚伪的兄弟之情?之前几次他莫名遇险,要不是他一直防着,指不定今天早就变成一堆白骨了。
而白拂渠来到十三号房时,苏九音和萧亦寒已经离开了,虽说已经不怎么惧怕萧家和苏家了,但是,她也没有在原地等着苏寻和萧竹来调查自己的兴趣。
这次的拍卖会,苏九音收获还算可以,就算是萧亦寒也借银子置备了不少好东西。对于此,苏九音丝毫不见吝啬,怎么说萧亦寒也是将来对付萧家的一柄利器。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与萧亦寒可是拥有着共同的敌人。今天不过是点利息,将来,还有一桌大餐等着他们呢。
离开珠玉楼后,苏九音找了间茶楼,叫了雅间,寻了靠窗的座位远远的看向珠玉楼,她在等,等着看苏萧两家的人脸色有多么的难堪。
“你在看什么?”萧亦寒查看完收获,见苏九音一直看向窗外,好奇的问。
苏九音回过头,淡淡一笑,道:“帮个忙怎么样?”
“你说。”萧亦寒眉一挑,本能的觉得对面这个女人又要想什么幺蛾子。
“去将白家的小少爷给我悄悄掳来。”苏九音看了看手中的骨晶,突然有了主意。
她刚开始竞拍这块骨晶不过是想要跟苏寻和萧竹过不去,不过,这东西竟然被自己拿到手了,不物尽其用怎么对得起自己?
白家在法界城的地位仅次于萧家和苏家。如果自己善加利用,指不准就是一个给苏萧两家找茬子好法子。
“白拂衣?”萧亦寒皱眉。他倒是知道这个人。
起初关注他是因为他跟自己的弟弟一样是个病秧子。因为萧亦儒的关系,他对于这种身体孱弱的人有着本能的怜惜。
明明身在大家族,却几乎享受不到什么福,无论吃的再好,穿的再暖,始终无法逃脱病魔的折磨。
从前每每见到萧亦儒痛苦的样子,他都恨不得自己代为承受。只不过现在,这些廉价的可怜他已经不屑与去给予了。
“你看,他那失落的表情,我于心不忍啊。”苏九音笑着看向窗外满脸落寞的白拂衣和白千帆,继续说道:“我曾听说,白家小少爷年少聪慧,短短几年,就将白家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变成法界城的第三大势力,实在是让人佩服。既然如此,不如做做好事,帮他一把,或许,当白家渐渐崭露头角,萧竹和苏寻会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