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种田不容易,农夫日夜守在田地里。
除了天灾、虫灾,还有各种野兽。
一头野猪一晚上就能糟蹋三四亩的良田。
而野猪通常都是成群结队的。
旁边忽然“啪”的一声,惊动了二人,一个亭长一鞭子抽在一个僮民身上,恶狠狠斥道:“到处乱看什么?再看挖了你的狗眼!”
虽是喝骂,但声色俱厉,脸上的刀疤异常狰狞,仿佛要随时拔刀砍人的架势。
正在偷懒的羌僮吓得一哆嗦,埋头苦干起来。
别看这些人现在老老实实,一旦脱离亭长、仆役们的看管,杀人放火什么都做的出来。
前两日李俭还亲眼见到几个羌人和氐人,仅仅为了吃饭的先后顺序,就大打出手,石头、木头抄起来就往对方头顶上砸,当场弄死三人……
其民风剽悍如此。
不过见的多了,李俭身上的稚气和天真也在飞速退散。
偌大的关中,若没有这些亭长和仆役,只怕早就杀的血流成河。
想要移风易俗,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但在王猛的强力手段下,这些人都渐渐适应和屈服了。
不适应不屈服的人早就成了一具枯骨,大部分人还是想活下来的,生存永远是第一选择。
王猛对他们也不是一味用强,至少每天两顿粥几口酱菜少不了,表现优异者还能喝到一口肉汤,还在在关中设立了大量公塾,教化他们的下一代。
“天色不早,还是早些回去。”被这么一打扰,房旷顿时没了讲解的兴致。
太子的安全放在首位。
地里面的几千僮仆和奴隶真闹起来,一时间还真不好收拾。
“听房司马安排。”
二人上马,身边三十六黑云精锐陪同左右,一起向长安奔去。
整个长安也是一片忙碌,修葺城墙,增建民宅,热火朝天。
“郑氏要与使君联姻?”房旷惊讶道。
这一年来,李俭与王猛关系亲密,是君臣,亦是师徒,很多事都不避讳。
治国治兵要教授,明争暗斗自然也不能少。
王猛以退为进的自污之计,便是当着李俭的面施行的。
长安洛阳之间的诏令、政令、私信,也让李俭览阅。
他能成熟的这么快,离不开王猛的悉心栽培。
到了他们这个地位,家事已经不仅仅是私事,尤其对于王猛这位梁国重臣而言,别人不会无缘无故找上门来。
“殿下以为如何?”王猛目光转向李俭。
“叔父家事,岂容侄儿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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