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淳风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似是见多了前往道禅寺求香拜佛的人,早已习以为常了。
指完路赵淳风就提溜着这把随意一摔就断掉了的桃木剑,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毕竟是自己花了整整十个铜板买的物件,可不能随意丢了,走的这一路上仍然在嘀嘀咕咕的,似是仍在诅咒那个坑了自己十文钱和一顿饭的邋遢老道士。
武彦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似是距离够远了,这才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骨骼清奇,千年难遇的天才,哈哈哈哈,这货是怎么敢信的啊。”
武彦边笑边拍着林秋崖的肩膀,差点笑断了气。
林秋崖也是绷着脸,忍得一副难受的样子。
“林秋崖,你看看你一天天的,想笑就笑嘛,又没人看你。”
林秋崖正了正神色,缓了好一会,说道。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两人便笑谈着往明灵山的方向走去。
林息县城门外,几道狼狈身影正往城门方向走来。
“他娘的,你们这些个没用的东西,连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都打不过,要你们有什么用?”
刘全一脸的愤懑,指着身后几个狼狈不堪的帮众破口大骂着。
后面这几个人身上是血赤呼啦的,这几个人是半道上突然醒了过来,说来奇怪,他们每个人都是流了大片的血,当时也是莫名其妙的就被那两个少年人,三下五除二的给一刀斩的昏厥过去,但是都没受什么重伤。
现在就轮到这几个醒着的,拖着身后剩下几个没醒的人,往林息县赶路,全然不顾被拖着的人屁股蛋子都露了出来。
这几人低着头,任由刘全骂着,不怎么敢还口,至于心中有没有腹诽这位黑虎帮二当家的,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他娘的,等老子再遇到那两个小兔崽子,一定要弄死他们,敢欺负到我全爷头上,老子看他们是不想活了。”
刘全在前面骂的是唾沫横飞,正骂着呢,后面传来了一道弱弱的声音。
“全爷,咱为啥不把咱们的马给……给牵回来啊,这么拖着这些个人,是真累挺啊。”
听到这话,刘全的谩骂声便停了下来,扭头看向说话的那人。
“他娘的,有你什么事儿?老子不知道牵马吗?要不是……要不是老子不想你们几个多跑这一趟,老子自己就……就去把马给牵回来了。”
后面几个人听着刘全这底气不怎么足的话,面面相觑的互望着。
刘全看他们这神色,顿时气恼把先前出声那人给踹了个大马趴。
“他娘的,看什么看,赶紧走。”
林息县城门的守城士卒和过路百姓,看着这一行狼狈不堪的家伙,三两成群的窃窃私语起来。
“唉,你们看啊,那不是黑虎帮二当家刘全吗?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是啊,先前见他们还是骑着马出去的,怎的现在就成这个鬼样子了。”
“行了行了,他们过来了,可别说了,小心这些个人恼羞成怒,回头故意报复咱们。”
刘全这一行人从城门走过,觉得自己的脸皮简直是丢完了,原本因为疲惫的缓慢脚步都加快了不少。
现如今的黑虎帮已经今时不同往日,原来的小寨子,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座堪称府邸的大院子,其大门上的牌匾龙飞凤舞的写着“黑虎帮”三个大字,显得好不威风。
“大哥,大哥,怪事,二弟我遇上怪事了。”
一道惨厉的声音响起,传到了正在屋内喝茶的刘大虎的耳朵里,刘大虎很不耐烦的看向门外,看向院子里这一群满身血污的帮内弟兄,还有几个连裤子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脸凶厉之相,粗声粗气道:
“老二,你们这他娘的是什么样子,不是说去收拾两个毛头小子吗,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
只见刘全连滚带爬,满脸凄惨的往刘大虎身前跑去,边跑边哭嚎着,那凄惨模样,简直是看者伤心,听者落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