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们手里即使有钱也没用,要是没有相应的票证,就买不来相应的东西。
可以说“票”在这个年代才是万能的,陈六利用自己祖上传下来的梁上君子手艺,一夜之间洗了整个县城里的所有粮店和供销社。
之后都来不及清点各种票证具体有多少,就跑进县城边上的山林里,把“赃物”藏了起来。
他本人则回到家里蛰伏起来。
当时在酒桌上,有人问陈六,为什么不马上拿这些票证换钱换东西。
陈六抿了一口酒,面露苦涩的说道:“我们这行也是有规矩的,顺来的东西要先放一段固定的时间。
等到时间过了,顺来的东西才是你自己的,可以任意支配。
相反,在这期间,要是人托人有同道的兄弟找来,那就要把东西还给人家。
当然了,对方也会给你一些好处,不会让你白忙。
另外,粮站和供销社刚刚票证失窃,咱就拿着大量的票证出去兜售,这不是傻是什么?”
郭嘉也是通过陈六,才知道还有这规矩。
“卧槽!74年惊动全省的粮票失窃案,原来是六哥的杰作?”
“后来呢?”
酒桌上的人都急急的问道。
这可是一笔横财啊,让人听了都特别兴奋。
“特么的!”
陈六又喝了一口酒,吐了一句国粹才接着说道:“万万没想到啊!就在我回家的当天,公安就找上了门。
起初我还以为自己露馅了,留下了什么马脚。
可是当我到了所里,看见同行们都被“请”来后,这才知道,公安这是把我们有偷窃前科的人给一锅端了。”
“调查粮店和供销社的粮票失窃事情?”
郭嘉马上问道。
“要说还是做买卖的人聪明,一点就透!”
陈六竖起大拇指。
接着又道:“事情是我一个人干的,其他人当然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问谁都说不知道,公安自然不干了。
接着就是对我们的一系列“亲切”照顾,大家忍受不了,就是不承认粮店和供销社失窃案,也招了其它错事。
结果十有八九都被判了刑。”
“六哥,你也是因为这才被判了二十年?”
酒桌上一个小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