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乐忽向主审的袁大伟申请:“叔,能让我和这个魏主任说说话么?”
袁大伟想了想点头,带着多余的人离开,只剩下方乐和魏中亭二人。
方作家明显是对审讯人起了兴趣,或者说是想体验下和犯人的面对面对质。
“申裕民,你是色盲吧。”
方乐不按审讯模式出牌,张口就来。
魏中亭一瞬慌乱,否认说:“开玩笑,我怎么会是色盲。”
方乐说:“你是不是色盲,只要做个简单的颜色试验就行了,我觉得你否认这点没意义。”
“好,我的确是色盲,这又怎么了?”
“我觉得,正是因为色盲的问题,你才把申裕民和死者严宏达认错了的。”
“你什么意思?”
“申裕民穿的是紫色上衣,深色裤子,严宏达则穿的是蓝色上衣,同样是深色裤子,而且两人的衣服款式初看很近似,我是不知道你的色盲具体是哪个类型的,但反正在行凶那一瞬间,你有把人认错的概率……我猜是不是你要接近申裕民的时候,他挤进了摊位前的人群,你根据视觉经验锁定了他的位置,直接靠了上去,或是中途有其他路人干扰了你的视线,反正你没注意申裕民又离开了人群就把严宏达错认为了申裕民用左手动了刀子……对了,我记得你在小区办公室里接过那个小常递过的笔时就是用的左手吧,你的左手是不是很好使?”
方乐的一系列话让魏中亭恼羞成怒,大声说:“反正我没害什么人,你们要是说我杀人就拿确切的证据出来!”
“会的,你放心……”
天亮后,针对魏中亭的搜查开始了,优先就是对其家里的搜查。
马辉向袁大伟汇报了结果:
“凶器之类没有找到,魏中亭家似乎被刻意清理过,不过我们在他家洗浴间的地面及墙面上还是检测出了程度不同的血液反应,我们又提取了DNA,揣测那是属于女性的血,但数据库里没有匹配的。”
方乐说:“魏中亭是独居吧,他家里浴室有其他女性的血很不寻常,也即是说,魏中亭很可能谋害了某个女性,并在卧室里处理过尸体。”
洛静点头:“这就是那个他需要杀人灭口来保守的机密吧。”
袁大伟说:“当下一是要查明被害女性是谁,所以要调查和魏中亭近期有过接触的女性都有谁不见了,其二,是找到那女性的尸体,魏中亭必然是把尸体处理掉了。”
方乐说:“关于尸体的去向,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就是那些画……”
调查的细节不提,一天之后又审魏中亭,袁大伟直接祭出了证据。
“魏中亭,你想谋害申裕民,是不是因为申裕民目击到了你处理尸体的一幕呢?也即,在那之前,你还杀害过另一个人吧?”
魏中亭虽然吃惊,但一语不发,看来沉默是他打算采取的抗拒审讯策略。
袁大伟说:“我们在你家的浴室里测出了陌生女性的血。”
魏中亭冷哼一声,还是不语。
袁大伟说:“我知道你肯定是觉得光有血不能证明你杀了人,但我要告诉你,经过一天多的奋战,我们已经把尸体找了出来,就在某某公园里。”
“什么?!你们把尸体找了出来?怎么可能那么快,是申裕民告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