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黄金大劫案?没、没听说过。”
“哼,按照你前面的供词,你当然可以辩白说没听说过,因为劫案正好发生在你所说的昏迷的这段时期里,可是有一个事实你瞒不过任何人,你所持有的这块黄金,正是被劫持的那批价值无量的金条里的一根!”
“这、这怎么可能啊,那金条上什么都没有啊!”
“是什么都没有,因为金条上的官印被刻意切割掉了,但是其成色与被劫的黄金一模一样,你所说的得到黄金的地点,也和劫案发生地十分相近,你能说这之间没有关联吗?”
“冤枉啊,长官,小人的确什么都不知道,小人不该贪心,不该不报警保留那块黄金,可是小人真的不知道那块黄金有那些来历啊……”
结束了这第一轮次的审讯,鲁英离开了审讯室,绕回到监察室,又恢复到了那种点头哈腰赔笑的人下状态,角色转换之自然令人叹服。
他先向云鸩道歉说:“十一殿下,对不住了,刚刚都是在审讯中经常用到的手段,绝对不是什么刻意诱导、刑讯逼供,请您谅解。”
云鸩点头表示没什么,大公主却不罢休,手指玻璃墙那面审讯室里被晾着没送回留置室的赵四,喝令说:“鲁英,这个人十分可疑,本宫怀疑他就是黄金劫案的参与者之一,你必须对其严加审讯,不必忌讳什么手段,务必要将其整个团伙、其背后的主谋策划者追查出来!”
说到主谋的时候,大公主有意无意地瞟了云鸩一眼,针对意味显而易见。
鲁英忙赔笑说:“是,是,卑职一定会在合理的范畴内用尽一切手段讯问。”
云鸩则暗含威胁说:“如果其的确犯了罪,我不会去包庇府上家丁,但是,也不容许一些栽赃陷害、屈打成招的事情出现。”
“您放心,十一殿下,卑职担保不会有那种事发生的。”
这位总署长被两位皇子女联合压制,左右为难,一时头大。
七皇子适时介入说:“鲁英,你不要有心理压力,照着规矩,该怎么查究怎么查,不必管谁给你的硬性要求。”
“多谢您,七殿下。”
七皇子担保之下,鲁英放了心,大公主和云鸩之间的较劲也停了。
鲁英说:“那么,下一轮审讯开始前,卑职会向几位府上或单位分别发送电话报告,再请几位前来旁观审讯,而在下一轮审讯之前,卑职必须先去验证赵四已有的供词才行。”
到此,事情算告一段落了。
几人离开总署时,赛茜莉娅有意接近了云鸩,犹豫了片刻后,低声说:“这段时期,你要小心,这事不会这么简单的。”
云鸩心头一股暖流。
这么提醒的不止是赛茜莉娅,回到车上后,云鸩向梅香仔细讲述了审讯过程,以及赵四的供词,梅香慎重地说:“殿下,这事儿不会这么简单结束的,那个赵四奴婢了解,要说他贪财图小便宜,奴婢相信,要说他会参与黄金劫案,还把赃物带在身上带回皇城,奴婢万分不信。”
负责开车的副管事阿寅也插嘴说:“是啊,那个赵四哪儿有那么大能耐,这事儿肯定是谁策划的,说不定是那些劫匪故意这么做,想把水搅浑的,咱们一定得小心。”
云鸩点头,表示理会的。
不论赵四的话是真相还是谎言,大公主云凤都不会放弃这一个打击自己的机会的。
而此后的小半天,治安总署的调查不太顺利。
被赵四指认的被绑架的地方是一处路边,无人目击到犯案过程,醒来的地方则干脆是一处农田,农田已经被刚刚开垦过了,痕迹之类根本已经提取不了,至于那种络腮胡子的混混在出没地也一时没有查问到,局面对赵四十分不利。
鲁英以此为基础,在后面又在云鸩四人旁观下进行了第二轮审讯,赵四是更加惶惑了,但也抵死不认自己是劫匪的成员,调查陷入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