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秋天时来运转了,等本官拿下你们英国公府,这考绩怎么也能占个优了吧?
您说呢?辅国公。”
徐简抬起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也能跟着沾点儿光。”
朱骋气结。
这两人根本还没有实质的证据,就敢在这儿论功劳!
外头,有小吏禀了一声:“曹公公到了。”
徐简起身往外走。
走到门边顿住脚步,他转身提醒朱骋:“与其嘀咕我和单大人,不妨嘀咕嘀咕令尊与令兄。我这人看热闹不怕事大,也挺想学学父子兄弟要怎么撕破脸皮。”
说完,徐简大步出去了。
单慎瞅了眼朱骋黑炭似的脸,道:“本官没有那个爱好,本官盼着你们朱家省点儿事。”
说完,单慎也走了。
留下朱骋一人,气得仰倒。
气归气,理智尚存,他听得明白,那两人一黑一白的全是攻心之语,尤其是徐简,还挑拨离间。
可明白归明白,火气还是蹭蹭直冒,连带着那点挑拨,也咕噜咕噜起来。
公堂前,徐简见到了曹公公。
曹公公开门见山:“杂家来认认那孩子。”
徐简道:“与她奶娘一道关在牢里,单大人使人去提了。”
很快,衙役带着小童来了。
小童怯生生地,躲在衙役背后,不敢露头。
曹公公没有客气,上前一步,弯腰捏住了小童的下巴,凑近了观察他的五官。
待看清楚了,他松开手,拿帕子擦了擦指腹。
单慎让人把小童又带了下去。
“杂家也不敢把话说满,不过小孩儿那双眼睛,与那位颇有神似,”曹公公道,“看来八九不离十,极有可能就是那位的儿子。”
单慎又忙把药方之事说了:“两位院判确定的方子,英国公府想灭口,这方子的背后可能不单单是王内侍那么简单。”
曹公公的神色凝重起来:“怎么惊动慈宁宫了?郡主请的?”
“郡主与朱姑娘是好友。”单慎答道。
两厢正说着,外头鼓声震震。
于二舅放下鼓槌,挺起胸膛,与于三舅一块迈进了衙门里。
朱绽跟了进来,与两人介绍了辅国公与单大人。
单慎正等着于家来提告,便引见道:“这位是圣上身边的曹公公,来询问朱四老爷的案子,正说到那毒方。”
朱绽与曹公公行礼。
于家两位舅舅交换了一个眼神。
郡主说传达了慈宁宫,现在圣上都遣人过问,且观单大人的态度是向着朱绽的,那么看来,后续走势应当对英国公府不利。
这么一想,两人信心大增,取出了状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