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仿佛对这些劳工的遭遇毫不关心。
小军官见状,笑得更加得意,他用力地捏住劳工的脖颈,仿佛在玩弄一只无助的虫子。
劳工们的哭泣和挣扎变得更加激烈,但他们的声音却无法穿透这个残酷的现实。
他们的尊严和人权被无情地践踏,而将军的沉默更是让他们感到无助和绝望。
他怎么可能打扰到将军的思考?
而将军在思考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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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劳工同派迪将军有着颜色相似的肤色。
只不过,前者属于风吹日晒,属于穷苦下贱的体现;而后者,则是上位者们英勇豪迈的象征。
在寒冷的北境,能够晒出这样健康的颜色,光靠着行军打仗可是很难做到的。
在登上七将军之首这个位置之前,派迪将军曾经的一大花销,就是雇佣法师们,模拟出太阳光,为他晒出漂亮的颜色。
毕竟,能文能武是基础,相貌英俊是加分项。
劳工的地位能有多高呢?
法律上来讲,他们在北境绝对算不上下贱的奴隶。
然而,在派迪将军看来,他们虽然身份地位比奴隶要高上一些,但是本质上还是“奴隶”,为了自己的大业而应当流血牺牲的奴隶。
国民的生命,如果不成为力争上游之人手中的硬币的话,就毫无意义。
而唯有做出流血牺牲,唯有这些平民们流血牺牲,才能为国家选拔出来最为优秀的、从最大的代价中行走出来的贤人王。
所有人,都应该为了最为贤明的君主的登临,而付出一切。
如果要他们死,就应该毫不犹豫地连同家人的性命也一起献上。
如果要他们的财富,他们就应该把自己拆分成皮肉、器官和灵魂,以零售而非批发的价格,卖出去,然后将钱款交给他。
只有奴隶,只有没有人身自由和自由意志的人,才只需要做固定的任务。
而凡是有着自由意志的人,就应该有着做更多的自由。
而这批劳工们,不但不珍惜他们能够进行付出的机会,居然在行军的路上就开始逃散?
派迪将军对此倒是无所谓,他只是担忧,如果戴维斯部还好好地在甜叶镇,自己没有带来足够数量的劳工,到时候会不会很尴尬。
派迪将军微微抬起头,目光透过那些挂在马匹上的类似于帆布的布匹,那是他昨天晚上休息的时候,搭建帐篷的材料。
而眼下,那块蓝色的布匹,就好像是戴维斯部的旗帜,正在寒风中晃荡着,像是在嘲笑着他的犹豫和担忧。
“将军,您不必为此担心,劳工们的流失速度已经逐渐得到了控制。”副官走过来,像是看出来了派迪将军的心思。
他卑躬屈膝地安慰道,“更何况,我想戴维斯部,他们一定不会因为一些劳工的缺失而怨恨您。”
派迪将军微微一笑。
在北境的这片土地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金钱、权力和土地的诱惑,甚至于不需要这些……
北境就是这样一块诅咒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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