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林柔被秦修彦盯得发毛,但她不甘示弱地瞪了眼季筠景。
“修彦哥,你看她送的这是什么玩意儿?有给人送礼送钟的吗?”
“是啊,多不吉利的。”林柔的朋友也跟着帮腔。
“钟”,谐音“终”,很多人送礼物的时候比避开钟表,毕竟“送终”一词可不好听。
“季筠景,你对我不满可以直说啊,至于在今天拿我触霉头吗?”林柔委屈地抹了一把眼角,“既然你这么讨厌我,干脆不来不就好了?这么羞辱人,你开心了?”
季筠景有点懵,她知道送钟的忌讳,可是那不都是过生日时的讲究吗?
有习俗是说不能给寿星和年长者送钟表。
可这个座钟精致小巧,表盘不大,更像是个精巧的摆件,而且没听说过不能作为礼物给年轻人赠送啊。
“我不知道……可是店员说这款座钟在他们店里最有人气,很多人拿来送礼的。”季筠景小声解释一句。
“店员说什么就是什么?人家能跟你说送钟不吉利吗?什么都听她的,那她说让你死你怎么不去死?”林柔口不择言道。
“林柔。”
秦修彦声音低沉,但格外有震慑力。
林柔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不敢继续发怒,又觉得十分委屈,嘴巴一撇眼泪就出来了。
“修彦哥,你还要袒护她吗?她诅咒我去死,你还帮着她吗?”
秦修彦没说话,倒是过来看热闹的叶舒和陆霖凑了过来,他们站在季筠景身后。
“切,林柔你才多大?就信这些老古板的忌讳?”陆霖不屑地笑道,“不过是几十年前一个相声段子,说什么给舅舅送个钟,打那以后才有的这个说法。”
“是啊,我记得秦家会客间有一座一人多高的嵌珐琅红木座钟,听说是秦老爷子的商业伙伴送的德国古董。如果真的忌讳,秦老爷子怎么会珍重地摆在家里?”叶舒也出来帮忙说话。
季筠景记得叶舒说的那个落地钟,很气派华美,原来是别人送的。
秦爷爷都不怕的,林柔竟然这么介意,在场的人都不禁皱起眉头。
白梦佳听了叶舒的话频频点头,“对啊,再说明清的时候,外国人给皇帝进贡过不少钟呢,就连乾隆帝做寿,都收了不少西洋钟的贺礼,要真有忌讳,那些皇帝怎么可能会收?”
“你是谁啊?这里有你什么事儿?”
林柔见一个两个都帮季筠景说话,气不打一处来,就把炮火对准了最不熟悉的白梦佳。
白梦佳也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主,见林柔这么凶,也叉着腰仰着下巴跟她对视。
“送礼讲究的是心意,筠景收了你的伞不想太落你人情才花大价钱买了这个骨瓷,我敢说她这辈子都没给自己买过这么贵重的东西。退一步说,就算她考虑不周犯了你的忌讳,至于把礼物砸的稀巴烂吗?说话还那么难听,你到底是觉得触霉头还是找机会挑刺呢?”
“你……”林柔没想到竟被刚认识的小丫头抢白一通,她怒气冲脑,扬起手臂就要打白梦佳一巴掌。
白梦佳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可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落在自己脸上。
她微微眯着眼睛,只见陆霖伸手抓住林柔抬起的手臂,四两拨千斤地把她推了回去。
“林柔你这就过分了,刚收了人家礼物转眼就不认人,做人不能太势力哦。”
他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很痞气又很man地往前站了一步,挡在了白梦佳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