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都看到了”
扎克缩回水渠里,一边换胶卷一边乐不可支的说道,“维克多,你做记者和摄影师可惜了,你该去做演员的。”
“你没拍下来吧?”
卫燃说着,挨着对方仰躺在水渠的斜坡上,一边从兜里摸索着掏出一包没有被打湿的香艳一边问道。
“胶卷很珍贵的”
扎克说着,将刚刚拍满的胶卷取下来装进防水密封筒拧紧,随后塞进了身上那件榴弹手背心的口袋里。
几乎就在他说完这番话,给手里这台徕卡相机换新胶卷的时候,远处也传来了直升机的轰鸣,以及直升机上架着的机枪开火时的嘶吼。
“是我们的支援到了”扎克抬头看了眼极远处的直升机,举起相机拍了张照片。
“你觉得我们今天拍下的照片和你拍下的那些影像会被抢走吗?”卫燃喷云吐雾的问道。
闻言,扎克一怔,继而坦然的说道,“如果这些被收缴了,倒是刚好印证了那个医疗兵阵亡前和我说的消息。”
话说到这里,已经有几架直升机飞到了他们的正上方,螺旋桨的轰鸣和机枪的嘶吼也让他们不得不中断了谈话。
在那些不断盘旋的直升机凶猛的火力压制之下,一直没有露面的游击队被轻而易举的击溃,紧跟着,其中一架直升机也降落在了距离卫燃他们不远的位置。
然而,这还没完,紧随其后的几架直升机竟然飞到了丛林的上空开始喷洒出一道道的白色烟雾。
“是橙剂”
卫燃顿时心头一惊,恰在此时,伴随着一阵扑面而来的微风,他也闻到了橙剂那独特却又危险的香味。
下意识的拉起脖颈处缠绕的热带围巾遮住了口鼻,卫燃抓起那台本就属于他的美能达相机,动作迅速的调整好镜头便开始了抓拍。
这一次,他的取景框不但囊括了喷洒橙剂的直升机和正在开火的直升机,还给那些尸体以及尚未焚毁的房子,乃至离得最近的,那个年轻妈妈无神的眼睛全都留出了些许的空间。
等他拍完了这台相机里的胶卷并且将其装进密封筒里的时候,一架休伊直升机也降落在了距离他们不远的位置。
“我们走!”
扎克根本不管远处的那些含棒士兵,以及被他们抬着准备登上飞机的伤员,招呼着卫燃和黎友福,凭借着仍旧挂在脖子上的记者证第一批登上了机舱。
“好人扎克!”
机舱里,带着医疗兵十字钢盔的安格斯热情的打了声招呼,“刚刚我就看到你们了,玩的怎么样?”
“过于刺激了!”
扎克大声回应道,“这里有我们的位置吗?”
“当然!”
安格斯说着,甚至将一侧最靠近机舱门口的位置让给了他们三人。
“布拉德他们不在这里吧?”直升机的驾驶员大声问道。
“不在这里!”扎克大声给出了回答。
“驯兽师!随便装上两个伤员我们快点离开吧!”直升机驾驶员大喊着提醒道。
“收到!”
安格斯比了个OK的手势,等那些含棒士兵跳上来两个看着伤势最重的伤员之后,立刻连连摆手没有空位,随后便招呼着驾驶员升空离开了这里。
让卫燃三人没想到的是,安格斯却并没有对那两个含棒伤员进行任何的救治,仅仅只是帮他们各自扎上了一支吗啡,随后竟然招呼着卫燃帮忙,将第一个肚子中枪的扶起来,接着拔出腰间的手枪,对准他的伤口便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过后,安格斯摆摆手,示意卫燃帮忙把这名救治失败的伤员拖回了担架。
“这个我来怎么样?”
卫燃指着另一名仍旧还有意识,此时已经一脸惊恐挣扎着试图爬起来的士兵问道。
“当然”安格斯无所谓的点点头,调转枪柄递给了卫燃。
“砰!”
卫燃接过手枪,抵住这名士兵腹部的伤口扣动了扳机,随后将手枪还给了安格斯,又和对方一起,将这名救治失败的伤员送回了担架。
见扎克和黎友福都一脸错愕的看着自己,安格斯耸耸肩,将那两枚弹壳踢出机舱外面,理所当然的大声解释道,“伤势太重救治太麻烦了,这样他们减少痛苦,我也不用换衣服了。倒是你,维克多,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