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简直是秦风今年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
过了好半天,秦风才终于止住笑意,一边擦着眼角的泪水,一边感叹道:“方亭山,本官向来快人快语,说话直,你别介意……就你这种小贩,跟我装什么商业巨子?你,也配?!”
小贩?!
莫说方亭山,即便是围观百姓,也阵阵发愣。
方家,不仅是北溪县第一粮商,更是与州府十八县的粮商,结成“粮政同盟”,可以说,对此地的粮食买卖,有着毋庸置疑的权力。
况且,方家背后还站着整个北溪商界。
就连当初昏庸无道的陈立,都不敢轻易得罪方亭山。
如今到了秦风口中,北溪县首商,竟然成了小贩?!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秦风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痞气尽显:“北溪县人口,满打满算也就三万多人,诸位可知京都有多少人?一百万!可知京都周边强县多少人?最少也有五十万。”
“单是京都周边,就占据了整个大梁七分之一的人口,商业规模,岂是尔等能够想象?”
“在本官看来,北溪县的商业规模,与赶大集无异!你方家一年净利润,有多少银子?五万?十万?二十万?不才,本官名下一座五湖酒楼,上个月入账二十七万两银子!一个酒楼的月营收,抵你一年利润!不才,那酒楼营利,不过占我天机营百分之一罢了。”
说到这,秦风笑眯眯地打量着方亭山:“所以,本官再问你一遍,你是哪来的底气,跟本官打商业战?”
这北溪县百姓,只知秦风在京都恶名远扬,地位尊贵,而且对商业也“略”有涉及。
却并不知秦风名下到底有多少资产。
此时听到秦风自曝身价,在场之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惊得头皮发麻,目瞪口呆。
单是一个酒楼,就月营收二十多万两银子,却只占秦风全部身家的百分之一?!
这分明就是大梁首富啊!
方亭山呆呆地看着秦风,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幡然醒悟之际,则顿觉自惭形秽,自己竟然天真甚至滑稽的,打算用商业逼迫秦风就范。
殊不知,人家随手一挥,就能用钱把自己砸死。
在场商人,瞬间成了霜打茄子,没了动静。
看到平日里飞扬跋扈的所谓北溪豪绅,此时已经面如死灰,秦风心里却暗暗窃笑,忍不住感慨:“这么天真,还自诩商界名流?滑天下之大稽。”
秦风固然有钱,但远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夸张。
毕竟夸大其词,装X,是身为商人的基本素养……
连比都不敢装,还做什么买卖?不如回家耕田。
不过话说回来。
当有钱人的感觉,太他妈爽了!
秦风扒拉着手指头,相比于官员,倒更像是个奸商:“北溪县商业规模虽小,但若能垄断各行各业,仍旧利润颇丰。诸位商人东家,打算与衙门作对者,尽管站出来,本官马上安排人手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