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去……”
谢虞坦言:“剿匪。”
“沿着官道的水路向南,一路匪徒猖獗,不仅是蜀地的山匪,还有河道的江匪,各地占山为王的匪徒。”
“这些匪徒之所以这般胆大包天,危害一方,都是因得长安城的官吏,纵容勾结。”
随着玉城王倒台,顺藤摸瓜,拔出萝卜带出泥。
谢虞早就查到了,朝臣与匪徒勾结的证据。
燕王想要名正言顺的登基,需要功绩,这剿匪当然是首选。
谢虞等上船,伸手接沈笑语上船,道:“若非沈仲柏,我还没有名正言顺,将你带到身边的机会。”
如今,谢虞可不敢将沈笑语一人留在家中,生怕被人偷
了家。
回来自家媳妇没了,可真是亏大了。
“那你之前说会给太傅个交代……岂不是胡诌骗人的吗?”
谢虞理直气壮。
“届时,王满枝醒过来,自然会自己解释清楚,缘何是我骗人?”
谢虞:“那些老臣又如何不知道,不过是借口发难罢了。”
这世间最无益的事,便是与那些文人论长短,掰扯口舌。
他虽然是文官之家的出身,却是最不看重这些的。
“文人的嘴,十张嘴八张骗人。”
沈笑语:“你那日和太傅秘语的,可是交易?”
谢虞不反驳,便是默认了。
沈笑语拿他这威逼利诱的法子没办法。
沈笑语问出心中所想,“你那日去东宫寻我,当真在东宫厨房停驻了?”
“你觉得我对王满枝下药了?”谢虞问她。
“不是你。”
沈笑语知晓他不会做这种事。
可是不论是谁,都需要一个担责的人。
谢虞叹了一口气,“阿杏,我并非良善之人。”
“伤害到你的,别说是一个胎腹中的孩子,我何人也不会放过。”
船头的风微微拂过脸颊,摘下面纱后,带起来几根发丝。
大船要起锚了。
丘窈方才对谢虞表现的殷勤,让众多人对她都不喜,没人搭理她。
登船的楼梯陡峭,她手脚并用,才爬上来船。
罗千户看不下去,伸手搀扶了一把,却被丘窈以男女有别,而避开了。
大船沿着河道向下,起初河道上还算风平浪静,可越发到下游,却能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