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爽笑嘻嘻地拖了个长音:“赵哥,求你了,小弟我这就这么一点儿兴趣爱好了啊……”
这时候,容修抬头了,一瞬不瞬地与丁爽对视。
看那张帅得惊人的脸,丁爽愣了愣,紧张感也不知从哪来,浑身都一点点地绷紧。
就在他张了张口,想说点儿什么的时候,容修忽然笑道:“好啊,有机会的话,请多指教。”
那嗓音的质感,仿佛一把绝好的琴,撩得人耳朵发热。
丁爽僵硬地转过身,“会……咳,会指教的,以后咱们一起切磋……”
这么结巴地撂下了话,门一拉就颠儿了,他落荒而逃似的,“赵哥,我去后台了!”
*
“怎么神叨叨的?”
赵光韧的视线从房门移开。
“你瞧瞧,还没正式上岗呢,就有人来帮你说项儿了,芭蕾是我们店花,是个好姑娘啊!”
赵光韧老不正经地冲青年挤眉弄眼,见对方没什么反应,笑盈盈地转移了话题:
“哎,我才想起来,连口喝的也没给你准备,咖啡什么的就别想了,我这只有酒,来点儿什么?”
容修放下手里的笔,“谢谢,白水就好。”
赵光韧从小冰柜里拿了一听啤酒,又拿了矿泉水递过去,看向茶几上的谱子,问他:“改完了?”
“差不多,再多就是抠细节,”容修接过水喝了两口,“没那个必要,声带闭合有问题。”
“主唱的锅?这回这个,不会还是不行吧……”
赵光韧小声咕哝这么一句。
容修秒懂:“以前换过?”
“何止,三年换了五个,谁知道幻神怎么想的,哪有老换主唱的,那得流失多少粉丝啊!”
赵光韧嘟囔着,如获至宝般地,把一张张乐谱拾掇起来,规整地装进一个牛皮纸袋里,说道:
“等会儿我要去后台一趟,这些谱子……”
“前头挂了几个和弦,细腻了些,”容修仰头喝了半瓶水,“给了点儿编曲建议,层次感强了,不然可惜了曲子。”
“这功底也忒瓷实了您!”
赵光韧掂了掂手里的谱子,试探般地问:“打小儿钻研音乐的吧?念书的时候也学的这个?”
“哪念过什么书,从小玩儿出来的。”容修说。
赵光韧眼光闪了闪。
可惜了,他心说。
很多玩band很优秀的朋友,都是中途辍学的,三十岁之后肯定会后悔的。
见容修没再接茬,赵光韧也就没再往深了打听。
你来我往的工夫,赵光韧已经把一摞谱子拾掇好,装在一个牛皮纸袋,整个递了过去。
“怎么?”容修没接,抬眼看他,“这不是给您的?”
赵光韧一愣:“给我的?”
“不是面试题么,”容修反问,“面试官不亲自过目?”
赵光韧:“……”
您别闹了大哥。
这是哪门子的面试,一堆鬼画符,连面试官本官都看不懂好吗?
“那我就真的留下了啊。”
赵光韧也不客气,扬了扬手里的谱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