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眼通红,眼泪止不住的从几乎成一条缝的眼睛流了下来,鼻子都歪了,鼻血流的脸颊上都是,那是因为满地打滚时造成的,嘴皮肿胀。
这真的是不会拳脚的人下的手?
下一刻众人狐疑的眼神盯向了一脸无辜的朱永芳。
朱永芳下意识又挺了挺腰杆,把头又仰了仰,面带骄傲和欠揍。
饶是耿恭见过世面,也不禁到多看了一眼自称不会拳脚,却下手比谁都恨的朱永峰和倪望两眼。
这俩人畜无害的家伙,简直招招直击要害,却又不致于令人致残或者留下后遗症。
另外那名很惨的虎贲从朱永芳身后站出来,说明自始至终,虎贲军也没能把他救出去。
想到这一茬,耿恭的脸色变的更加难看。
耿恭回头盯着那排虎贲军面无表情的问道:“怎么你们不知道还有个人在里面?”
“报告大哥,不是……我们知道的,是我们……我们……我们还没来得及打进去!”一道弱弱的声音响起。
“就这,你们给我还挤眉弄眼的学他们,他们鼻青脸肿那是他们的荣耀,他们可以去外面说七个虎贲军瞧不起的菜鸟,在虎贲营里把十八个精锐虎贲给揍了,那就是证明,是他们不屈不挠的证明!”
“你们脸上的伤痕,那是你们的耻辱,丢人的证明!”
耿恭越想越气,彻底爆发了,指着那一排虎贲的鼻子骂道。
“十八个打七个,还没打赢,还好意思说你们是虎贲,是精锐!”
众人无言以对,想想也是,就算他们真的毫不费力就打赢了,以多胜少,以强凌弱,其他人也会觉得胜之不武。
没彻底击败或者打成平手,在别人眼里也是他们败了。
众虎贲脸色一红,没人吭声了。
萧尘一脸黑线,双标还可以这么玩?
……
“所有虎贲,包括你们这帮围观的人,都给老子听令,立马穿上铠甲,全副武装在冰封的冥泽上跑二十里!”
耿恭环顾一周,对看热闹的虎贲喝道。
萧尘等人面无表情的站着,心里却乐开了花。
让你们找事,没有遮挡的湖面上风很大,冻死你们!
“我不服,双方都动了手,凭什么我们跑,他们不跑?”有人仗着平日和耿恭关系好,不服气的说道。
“我罚你们跑,不是因为你们斗殴了,而是因为你们没打赢,该罚!”耿恭盯着那个兀自不服气的虎贲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人听后,立正抬头,大声喊道:“是,我认!”
“说,你们认不认?”耿恭一一扫过其他人。
“认罚!”知道耿恭为什么惩罚他们的虎贲二话不说,转身去换衣服,准备负重长跑了。
就连最惨的那个虎贲,也一瘸一拐的往帐篷走去。
作为汉帝国的精锐,没有短时间内打败他们不屑一顾甚至都不愿正眼看一眼的死囚组成的乌合之众,这个里很充分。
耿恭突然想起了什么,喝止道:“慢着,我还忘了,是你们中间的谁先动的手?”
众虎贲看着异常愤怒的耿恭,面面相觑后,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闭嘴,无人说话。
那名很惨的倒霉蛋想站出来认错,但是被身边的战友死死拉住,小声说:“你已经这样了,呈什么能,法不责众!”
那名最先带头挑事的虎贲犹豫片刻,选择了保持沉默。
还有几个虎贲很义气的悄悄的挪到那名带头虎贲的前面。
耿恭看在眼里,嘴角上扬,但是他很及时转过身,又似乎没看见。
当然那一众虎贲也没看见嘴角上扬的司马,待耿恭转身时,又是一副冷若冰霜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