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都尉刘张眼神闪烁了几下,扭头看向萧尘问道:“他是你们曲侯,你的意见呢?”
“你可要想好了,那可是死地!”骑都尉刘张又追了一句。
萧尘肃穆,富贵险中求,再说有轰天雷连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可不是说说而已。
于是萧尘立正行礼,扯着嗓子大吼:“我愿往!”
“好!年轻人就该这般血气方刚!”窦固高兴的合不拢嘴。
驸马都尉耿秉则一脸懊恼,后悔没留下萧尘,这哪是乡下小子,这活脱脱的另一个冠军侯!
骑都尉刘张眸子里若有所思,闪过一道狠戾,取而代之的是赞赏,“好小子,有种!”
“两百人少么?”窦固看着那山口,担忧的问道。
军侯苏纯生略带犹豫,看了萧尘一眼。
因为萧尘去过实地,他的意见比谁都重要。
萧尘也看向了军侯苏纯,对苏纯点点头,示意苏纯安心。
苏纯也点头,示意萧尘大胆说,同时对萧尘使了个眼色。
萧尘会意一笑,大声“报告都尉,两百人足矣,人多了不好穿插,而且容易被发现,不过我们有个条件!”
“哦,这是趁火打劫?”奉车都尉窦固笑道,一摆手,“说罢!”
萧尘嘿嘿一笑,编起袖子,舔舔舌头,伸出巴掌掰着手指一一说道:“连弩,人手一把,每把箭矢伍佰支;拆解的车弩五张,带匠人三十个;还有太尉之子赵代送来的铜铸的东西我们也带走!”
“消息倒很灵通,能带这么多么?”奉车都尉窦固乐了。
萧尘肃穆,重重的点点头:“必须带着,否则很难守两天!”
“好,昨天朝廷正好送来物资,连弩三千张,所配箭矢每张弩才一百支箭矢,这样吧,你们每人携带弩箭三百支,其他都可以满足!”奉车都尉窦固沉思一番说道。
“至于赵公子所托之物,本来就是你的,拿走便是,只是那么重的家伙长途跋涉怕是不方便?”窦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萧尘。
听到窦固打算将所有东西都给他,萧尘笑的合不拢嘴了,连忙回道:“报告都尉,有这些家伙,你们就等着包饺子吧,我愿立下军令状,如果北匈奴人能踏过我们守得山口半步,我萧尘愿提头来见!”
窦固微微皱眉,看了一眼旁边的军侯苏纯。
军侯苏纯脸色一变,看了一眼萧尘坚定的眼光后,脖子一横站了出来道:“报告都尉,这个军令状我来立!”
窦固若有他意的瞥了眼萧尘,缓缓的说道:“嗯,萧尘还年轻,军中有些规矩不太懂,你得提醒他,过锋易折!”
萧尘心中一凛,知道自己今天话多了,擅自当了曲侯苏纯的家了。
言多必失,窦固这是在提醒他。
现场气氛有些紧张,窦固打了个哈哈,话锋一转,跟没事人似的又问萧尘:“你和赵太尉之子怎么认识的,他居然对你这么大方,给你送来了十二根大圆筒,六十根小圆筒,说你有大用,要我转交给你,还有书信一封!”
萧尘连忙毕恭毕敬的说道:“回都尉,机缘巧合,我为他算了一卦,那些是卦资!”
窦固若有所思的看了萧尘一眼:“哦,看卦资,你这卦不简单啊!”
萧尘额头渗出一丝冷汗,他知道太尉赵熹得罪的人可不少,虽然都不是什么生死大事,但是赵熹对于各大门阀世家并没有好感,所以萧尘赶紧说道:“我只是忽悠他在以后能当上两千石的官员。”
奉车都尉窦固哈哈一笑:“哈哈……赵熹老儿不让他们那几个儿子出仕,就是为了让天下人看,可谁想他长子却想着当官!”
驸马都尉耿秉打断了窦固的话:“孟孙兄说远了,咱们看看如何进行下一步行动!”
饱受十多年冷落之苦的窦固很快恢复如初:“好,是我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