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盛楠说着说着眼泪掉了下来,她这一刻是真正的释怀。
面具男拿着一把手术刀,在李戈腿上划开一道口子:“唉,好好的为什么要惹女人呢。”
血溅了一地,面具男背对着摄像头摘下面具,擦了擦上面的血迹随后戴上。
“接下来的画面过于血腥,对女孩子来说不太友好,还要看吗?”
宋盛楠很坚决:“看,为什么不看?就当看恐怖片了。”
面具男鼓掌:“真是胆识过人,那么我叫我的搭档一起干活了。”
之后的画面太过美丽,就不做过多赘述了。
“呼,真不容易啊,下次有这种好事还可以找我们。”面具男飞快下播。
跑的真快,说得好听是为正义而战,其实就是一个跨国犯罪组织。
“我给姐姐和她们立了一个衣冠冢,就在郊外的墓园,你要来看看吗”宋盛楠问。
“当然,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随时告诉我。”季儒卿点头。
三日后,郊外墓园。
宋盛楠能找到的只有零零散散的东西,她装在一个小盒子里,埋入土里。
季儒卿将手中的莲花和果篮放在碑前,石碑上密密麻麻的是她们的一生。
“哪有人送莲花,还是纸做的。”宋盛楠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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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儒卿蹲下:“她总说自己脏,可在我看来她和莲花一样,即使身处淤泥之中,但灵魂依旧高洁。如果换成别人,会有她一般的勇气吗?”
宋盛楠拭去眼泪:“姐姐还在的话,听见你的话会很开心。”
身体腐朽不堪,灵魂纯白无瑕。
季儒卿和范柒留她和姐姐独处,范柒站在最底层,望着坡上的背影。
“阿卿,你说迟到的正义还算正义吗?”
这几日他也从网上了解事情的原貌,他不怪季儒卿为何只字不提,这是血与泪交织的实情。
“算,大家会歌颂它给出了公正的判决,让大家相信正义终将会到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但对于受害者家属,它又不算正义了,他们的痛苦不会因为法律的判决而消失,有些东西是正义和金钱弥补不了的。”
树上的叶子至此全部落下,昌城的冬天来了。
“只不过要看你从什么角度出发了,任何事物都有对立面,关于正义的定义也是。有时候寻求别人的看法,不如从自己的角度看待其本质。”季儒卿指了指他的脑袋:“脑子是拿来用的,不是当摆设的。”
季儒卿的话太深奥,范柒消化不了。
“那如果发生在你身上,你很重要的人因此没了,你会怎么办?”
她的脸色瞬间变了,范柒急忙岔开话题:“我就是打个比方,我瞎说的。”
“我会还她一个公正。”
“嗯?”范柒没听清。
“我会用我的方式还她一个公正,普通人想要乞求绝对的公平是不可能的,家世、人脉都会影响公平的偏移。法律的判决能给她一个说法,但施暴者永远不会觉得自己的作为有何不妥,他们可以继续享受自己的未来,但受害者已经没有明天了。只有让他们罪有应得,正义在这一刻才形成了闭环。”
季儒卿的脸色很差,像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我明白了。”范柒点点头,她的发言还是一如既往的霸气。
权力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如何利用权力去维护正义才是亘古不变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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