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乔予应了一声,微微仰头,清亮水眸盯着他的眼睛,“宋淮是你后来认识的朋友吗?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他?”
薄寒时为人高冷,其实玩的好的朋友并不多。
以前大学时,他也就和陆之律跟江屿川走得近一点。
宋淮,她还是第一次见。
分开的那六年里,她对他的生活,一无所知。
薄寒时说:“嗯,他和宋知是兄妹,都是学医的,只是,宋知学的是心理学方向。”
“可他们……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
“不是亲兄妹。”
乔予也没多问,她更关心的是薄寒时,“是宋淮把宋知推荐给你,给你做心理疏导的吗?”
薄寒时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乔予抿了抿唇瓣,道:“你在公海遇难后,徐特助跟我说了好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你的双相情感障碍,你去南城跟在我和严琛身后,还有……你指腹上的烫伤疤痕是怎么来的。薄寒时,我很惭愧,原来我并不了解你。”
男人眉心皱了皱,“我看他这张嘴是口无遮拦,年底奖金也别想要了。”
“如果不是徐特助告诉我这些,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患有双相,更不知道宋知是你的心理医生。”
她时常觉得,现在她距离他很远。
薄寒时抵着她的额头,大手摸着她的脸,低叹道:“知道这些做什么,可怜我吗?予予,我向来不需要别人的可怜。”
“我没有想过可怜你,如果我说……是心疼呢?”
爱的最高境界,大概就是心疼一个人吧。
心疼他独自承受了那么多,也心疼他那些不为人知的伤疤。
男人黑眸明显暗了几分,“予予,你知道说这些,会有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
乔予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她回神,他滚烫的气息已经落下来:“想要吗?”
“……”乔予感觉脸上冒着热气。
这叫她怎么回答?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不想的话,睡觉?”
其实并不打算动她。
等参加完江屿川和沈茵的婚礼,他会把她和小相思送去南城,若是他真发生什么不测……他会拜托严琛把她们母女送去R国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