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秦王和先皇后有什么?”
“先皇后就是秦王接回来的,北地到此也有一个月的功夫,谁说不能呢!”
一旁嗑瓜子的男人也加入了议论,“皇后这么多年都没有露面,好容易要露面了又死了,这里头有事儿!”
几人三两句语言便将当初之事说的如此精彩,就连徐韵之都想不到。
皇甫旬看她眉头紧锁,即刻宽慰她,“市井莽夫之言,你不必放在心上。”说完他又继续让洛含朝往前,来到城西南的茶肆,这里的流言更是甚嚣尘上。
“秦王的母亲是徐贤妃,那可是当今太后赐死的。”
“只怕秦王这一次是要借这位女校书祸乱朝纲!”
有人咂咂嘴的表示不理解,便有人将还没递到嘴里的茶壶放下,“当日皇后自焚,陛下一连措朝十日,到如今都无心政务,可见陛下多喜欢这位皇后。”
“那我明白了!秦王这是想送一个自己的人给皇帝啊!”
一旁的人认同的点头。
“先皇后是许家的,所以秦王就得送个自家的,听说这位校书的名字和先皇后同音呢!”
众人又道东南方向的茶肆,从城东往回走,一路上不知多少乌糟言语,这其中还涉及了皇甫旬。
“听说镇国公府的皇甫公子也是个痴情种,那退了婚后到如今都没再定人家。自从见了这女校书,都能跟着皇甫老将军上朝了!”
这话自然也传入了鲁国公府,许莹听后勃然大怒,“说好这件事不牵扯皇甫家的吗?”
跪地的仆人也只能露出无奈的神情,“这些市井的人嘴里都有三言两语,我们也是没法子。”
坐在马车里的徐韵之看着皇甫旬,好一会才淡淡道:“这些流言蜚语,你帮不了我。”
“我可以澄清!”皇甫旬坚定的看着她。
迎来的却是徐韵之的一声冷笑,“皇甫公子出面澄清,不就坐实了其中的流言吗?”
皇甫旬的眼中带着怒气,“难道就任由这些流言伤害你吗?”
“我相信殿下有能力处理这件事。”徐韵之认真的看着他,“不过经此一事,我相信镇国公老将军对鲁国公府很是失望吧!”
他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能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
“你不是一直想要掺和吗?”徐韵之笑起来,皇甫旬躲开了她的目光,“没想到这个时候,徐姑娘想到的竟然是这个。”
再抬眸,他蹙眉的问:“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吗?”
“我一早便告诉过你,我不是闺阁里长大的姑娘。”她不是温室里的花儿,她是一株忍冬,长相普通却能有顽强的生命力。
皇甫旬轻笑,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感受到他的沮丧,徐韵之随即轻声的对他说:“但是我很谢谢你能够想到帮我。”
“你又何必安慰我?”他轻轻摇头。
徐韵之认真的说:“我的心里有‘复仇’两个字,我不喜欢别人用普通姑娘的眼神看我。可我会感激一个带给我温柔的人。”
皇甫旬被她说服,时而是一只刺猬,时而又能收起自己的锋芒,真是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