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常林派的暗线一直守在景王府外,可见他将此事瞒的隐秘,竟是一点消息都未透露出来。
皇帝气的脸色铁青,指着景王的手指都有些发颤,“两年前朕让你与许侍郎去五兴县查平反一事的案子,你却因办事不严,中了别人的招,招惹了姓戴的女子,如今又是因为她,害的铃儿溺死,区区内宅都理不顺,还谈何治理国事?!”
褚萧猛地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父皇,是儿臣大意疏忽,未曾想到戴芥姬藏得如此之深,还请父皇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儿臣定不让父皇失望!”
“晚了!”
皇帝挥袖坐下,“朕给过你机会,你给朕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见景王还要续说,皇帝止住他的声:“朕说过,明妃若是在你府上出了事,朕唯你是问!”
褚萧脸色微变,撑在地上的双手忍不住蜷紧,手背青筋根根鼓起。
皇帝道:“你府中内宅乌烟瘴气,景王妃又痛失爱女,明妃又因你失责险些出事,你还是先处理好府中的事,这段时日就不必上早朝了。”
褚萧努力压抑着胸腔里的愤怒与不甘!
宣王已死,他又被父皇禁足,其他几位皇帝又太过年幼,能争储的便只有淮王与睿王。
父皇偏爱于淮王,这储君之位,怕是过不了些时日便要落在淮王的头上。
褚萧闭了闭眼,将满心的不甘与愤怒一并匿于瞳眸之下,声音平静温和,“儿臣领命。”
沈默低着头,视线在景王身上扫了一眼,眸底的讥讽一闪而过。
解决了一个景王,便只剩下韩常林了。
皇帝只觉得头疼,手肘搁在龙头扶手上,手掌分开在鬓角两侧揉了揉。
韩常林跪在殿中,如芒在背。
“把韩斐带上来。”
皇帝放下手,冷冷的看向殿外。
廖公公冲外面喊道:“带韩斐进来。”
两名司卫军将晕倒的韩斐抬进殿中,看着犹如一摊烂泥躺着不动的韩斐,皇帝的脸色愈发的难看。
韩常林俯首撑地,即便没有抬头,依旧能感觉那道如利刃般的视线冷冷的盯着他。
大殿中甚是寂静,每个人的呼吸都放轻了许多,谁也不知皇帝在想什么。
寂静的大殿上骤然间响起一道鼾声,如烂泥似的韩斐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了一句:“美人,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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