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贝控制不了消息扩散,就向你报告了,你丧心病狂,视矿工生命于不顾,没有全力组织救援遇难矿工。而是打着私人算盘,千方百计堵截消息扩散,隐瞒事故真相。”
唐朝阳拍案而起,指着祁真:“祁真,你不要血口喷人!”
祁真不动声色地盯着虚张声势的唐朝阳,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担任南坪县委书记两年五个月时间内,收受袁天贝贿赂四百二十万元。”
“你刚上任不久,袁天贝第一次与你见面,给你“见面费”人民币四十万元。”
“1999年元旦,袁天贝约你在白沙市“海阔天空”洗浴中心见面,送你人民币八十万元。”
“2000年中秋,袁天贝约你到永宁市“御湖山庄”赏月,送你人民币一百万元。”
“这些情况,都是袁天贝交待出来的,他想减刑。”
“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唐朝阳眼神惊疑不定,用手撑着椅子扶手,缓慢费力地坐下来后,一言不发。
祁真讲的,都是事实!
袁天贝这个杂种!怎么这么怂,“竹筒倒豆子”全倒出来了!这下完了!
唐朝阳的心理防线濒临崩溃!
这时,有人敲客房门。戴果起身开门,唐朝阳瞟眼看到:门口有两人,一名挺身而立的武警,应该是早就站在那里了。另一人是张志雄,应该是找祁真的。
戴果折返,祁真出去,将客房门关上。
约半个小时后,祁真进来,坐定后问唐朝阳:“唐书记,考虑清楚了没?主动交待吧!”
“其实你不交待,我们也掌握了情况。”
“只是你这抗拒的态度,对量刑不利。”
唐朝阳眼睛闪烁不定,扫了一眼祁真后,望向窗外,而后沉默不语。
祁真沉声说道:“莫明交待了,你得知矿难事故消息后,与黎东曙、莫明在你办公室碰头,你们形成了瞒报事故的一致意见,并且商量了封锁消息的措施。”
“你当时说,一旦事情败露,就都说是袁天贝隐瞒了事故,你们都不知情。”
“袁天贝请你帮助控制消息扩散,送给你人民币五十万。你与黎东曙、莫明碰头时,分给他们各十万,作为辛苦费”
祁真说到此处,唐朝阳彻底崩溃。他有气无力地说:“祁组长,你别说了,我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