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令弟摆下的虎鹿之宴,滋味如何。”
李延惊呆了。
半个月前,他幼弟在城外郊林处猎得一虎一鹿,回来便特意摆了宴席,请他吃宴。
虽是虎鹿之宴,却也不过寻常家宴,入席的都是自家人,他兰子卿又是从何而知!
李延越来越慌,结结巴巴道:“此、此事……丞相又是如何得知?”
兰子卿淡淡睨了他一眼,“这个问题,李大人不如去问你那位族弟。”
李延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李、简、书”
晁颂闻言也是一惊,再没有方才的镇定自若。
难道书儿真的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令兰相看破端倪?
唉!
自己实在糊涂,竟然让书儿去套兰相的消息,兰相是何等聪明之人,岂会上当。
现在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对,这也可能是丞相在虚张声势、故布疑阵。
单凭一句虎鹿之宴,并不能证明什么。
晁太师回过神来,忙给跪在堂上的人传去暗示。
李延浑然未察。
未知的害怕、脱离掌控的不安,令他深陷在恐慌之中,难以自拔。
晁颂在一旁干着急,几次咳嗽企图引起他的注意。
兰子卿冷笑一声,“啪—”的一声重重拍下惊堂木。
“来人,传李简书上堂。”
李延浑身一震,千钧一发间心头闪过万千念头,当下失声道:“且慢!”
兰子卿叫住走到门口的衙差,冷冷道:“李大人有何话说。”
李延犹自挣扎了良久,冷汗从脑门、背部源源不断地冒出,须臾之间,整个人便像是从水里捞出来地一般。
好一会儿,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道:“丞相方才说只要下官招供,便可免下官死罪,眼下此话可还作数?”
不等兰子卿回答,一旁的司马礼着急开了口:“丞相万万不可放过此等卑鄙小人!”
李延被他这么一喊,心神大乱,连忙磕
下头去求情:“还望丞相念在以往同朝为官的情分上,饶下官一命!”
夙丹宸面对此刻徒然扭转的形势,惊得说不出话来。
和兰子卿的淡然自若,形成鲜明对比。
“如此说来,李大人是认下了蓄意谋害之罪。”
“……是”
晁颂气青了脸。
没用的东西,居然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