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陆辰安走不了仕途,他也不想走仕途。
这年头,吃喝玩乐才是重点,走仕途,去给皇帝老儿卖命,还得天天提溜着心,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咔嚓了,这赔本的买卖他不做。
他要做他快乐的收破烂的。
他要做个快乐的倒爷。
所以,一般年轻人在听到这种问题的时候,大多表现得很不好意思,很惭愧,好像对不起祖宗十八代似的,唯独他毫不在意。
他在后世已经读到了大学毕业,不还是没有工作,挣不来钱吗?
于是他嘻嘻哈哈地说:
“我啊,一介白身,啥也不是。”
钟叔看着陆辰安,感觉他那么钟灵毓秀,怎么也得是个秀才,没想到是一介白身。
更加不可思议,这孩子绝对不是考不上,也不像家里没钱的。
难道他是不想走仕途,那就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
“为什么不参加乡试呢?”
陆辰安笑着说道:
“不想。”
这回答简单明了,却跟没回答一样。
钟叔知道人家这是不想深谈这个话题,于是也就不再追问。
可是一旁的陈小宝却来了一句:
“我看他是贪玩,不想用功。”
陆辰安终于开心起来,他装作十分惊讶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
陈小宝得意地说:
“哼!我就知道,因为我一偷懒,我姐就说我,贪玩儿不想考状元。”
两马一车就这样不疾不徐地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住店,吃饭,都是挨着,彼此间倒也相安无事。
这天来到高阳地界,一行四人刚找客栈住下,饭还没得及吃,陆辰安的客房就来了一个人。
“少爷,外边有个人要找你,说是受人之托。”四九从外面回来跟陆辰安说。
陆辰安一想,可能是父亲的好友到了。
“让他进来。”
一个比四九稍微大一点儿的小厮推门进来后,彬彬有礼地问道:
“请问,公子,您是应天府陆茂春陆老爷家的陆公子吗?”
“嗯,是我,你是谁?”
来人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陆辰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