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桀跟随地图从热闹的主道拐进小巷,停在一扇破烂木门前。
安星乔犹疑,“真的是这里吗”
他看见生锈的门把手缓缓扭动,门打开,走出一位穿着身黑袍,头发花白的老头。
“你们是来应聘临时工的”老头扶了扶单边镜,看了眼安星乔,小孩从傅南桀怀里跳下。
傅南桀理了下幼崽的衣角,“是的。”
老头转身,两虫一同进屋。
和外表的破旧不同,店内墙壁的木材涂了松脂,在暖黄灯光下泛着油润的光。
吊灯复古华丽,四面的精致钟摆交相重叠,直至两层楼高。
灯下摆着围成正方形的展示柜,从小巧的金铜怀表陈列到各式各样的手表。
老头打开展示柜的一边,踢了踢正中间的地板。
瓷砖下凹移动,露出一截向下阶梯,墙上的烛火一盏盏燃起,点亮阴暗地道。
安星乔眼睛忘了眨。
傅南桀跟在老头身后下了两步阶梯,又倒回来薅起幼崽。
老头腿脚比外表看卡里利索,旋转阶梯走了一圈就没影了。
安星乔揪着傅南桀的衣领沉思,“为什么会亮呢”
“你说蜡烛吗”傅南桀看了眼繁复灯台。
“嗯。”幼崽重重点头。
傅南桀没瞧出门道,“咒语吧,那个爷爷应该是魔法师,你看他穿的衣服,是不是和瓦拉诺岛的巫师一样”
一时没听到回话,他低下头,安星乔盯着某处在发呆。
须臾,旋转阶梯走到底。
地下室不大,木架放着拆解到一半的钟表,桌面摆着各种零件和锤子等工具。
老头站在桌旁,横眉倒竖,“怎么这么慢”
安星乔还陷在自己的世界。
傅南桀笑笑,“是您身体健朗。”
老头眉毛展平,清了清嗓子,点着桌上一副拆开镜面的表盘,“你来看看这个有什么问题。”
这年头谁还用机械表啊都是用光脑看时间。
错综复杂的齿轮虽然看着精妙,却实在令虫头大。
我以为只是卖表而已,还这真的要修表啊
天啊,为什么会设置这种环节不是坑虫吗
节目组肯定是故意让嘉宾先失败,然后进入有看点的惩罚环节。
直播间里的观众纷纷叫惨,但傅南桀还真的在钻研表盘,然后放下幼崽,戴上一旁的手套,拿起镊子动手了。
啊他是真会还是假会啊
老头同样吓了一跳。
乖乖,这可是大宝贝
他立刻要阻止,看清傅南桀的动作,伸到一半的手停在半空。
半响,老头冷哼了一声,绕过傅南桀,身影消失在旋转阶梯处。
傅南桀对着放大镜看齿轮内部时,耳边忽然响起安星乔的声音,“我觉得
不是。”
“什么不是”傅南桀放下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