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瑞祥的年事已高,再加上他身体本就体弱多病,如今在五大家族被陆离算计以后,一股郁气顿时就将他的身体给彻底的击垮了。
若不是还心系着家族日后的安危,他恐怕连带着族人离城都做不到了。
此刻就在族人即将抵达济阳城的时候,他的身体终于是再也支撑不住了。
马车刚走出济阴郡的地界,他便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下吐出了一口淤血。
眼见自己的老父亲即将驾鹤西去,郑贺平等一众亲眷纷纷呼喊着嚎哭了起来。
“父亲……”
“父亲……”
“老族长……”
然而就在此时,郑瑞祥却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独自撑了起身子。
“贺平,为父……为父的身子怕是要撑不住了,你……你让周围的人全都散了吧,为父……为父有几句话要交代于你。”
郑瑞祥的声音极为嘶哑,他此时就像是一个漏气的风箱一样,在极力平稳着自己的呼吸。
见状所有人都知道,老太爷这回怕是熬不过去了。
只是郑瑞祥平日里的积威犹在,一众亲眷虽然想要送他这最后一程,可是在听了他的话以后,还是暂时的散去了。
直到所有人都远离车厢以后,他才拉住郑贺平的手交代道,“家族逢此大难,皆是为父的过错,是为父小觑了咱们那位新郡守啊……”
“父亲……”
“你别说话,为父的时间不多了,接下来交代你的话,你一定得牢记于心,切不可违逆为父的嘱托。”
“父亲嘱托,贺平绝不敢忘。”
“好,你且听好了,这一次咱们济阴五大家族输给那郡守府并不冤枉,你可知道,那陆郡守在将我们逼出城外以后,本可以安排人手对我们中途展开截杀以绝后患的,可是此时我们已经进入了济阳的地界,依然没有遇到截杀,这就说明郡守府,并没有想要将我们斩尽杀绝的打算啊。”
在得知家族被陆离算计以后,郑贺平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若不是郑家还有郑瑞祥这位老家主在坐镇,他早就要谋划着对陆离展开报复了。
如今早被自己的这位老父亲给点醒以后,他顿时觉得一阵背脊发凉。
“截……截杀……他如何敢……敢对我们进行截杀?……”
郑贺平虽然嘴上说着陆离不敢,但是他的心里其实早已经惊惧到了极点。
“不敢?咳咳咳咳咳……他连无令调兵袭杀兖州军这种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他会不敢吗?你可别忘了,他在京城天子脚下之时,便敢私自率军屠灭了整支白虎营,还会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去做的?”
“这……这……”
“现在你知道为父为何一直迟迟不肯将家主之位传于你了吧,并非是为父恋权,而是担心你未受过挫折,带着家族走了弯路啊。”
“孩儿从未想过要着急接手家主之位,父亲深谋远虑,贺平远远不及。”
“好……好了,不说这些废话了,既然我郑家这一路平安无事,想必其余四族也定然会无事的,那么为父接下来的话,你一定要时刻牢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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