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藩王们居然仅凭借自己封地,就能供养起了几十万大军,这怎么能令赵广不震惊。
先不说这些私军的战力如何,就单说这些军队的开销就是一笔天文数字,赵广无法想象他们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银子养兵。
帝国十九州的赋税养兵都是捉襟见肘,而这些藩王们却是异常从容,一想到这个赵广便将密信死死的抓在手中,手掌几次开合这才平复下了自己的心绪。
“他们都该死,该死!”
“这藩王之祸乃是冰冻三尺,陛下莫要为此事动怒伤了身子。”
“哼,朕居然会对这群狼子野心的宗亲动了恻隐之心,可笑,可笑啊……怪不得朕将他们软禁在了京城,都不见他们如何的慌乱,原来是有和朝廷抗衡的底气啊。”
“是啊,三十余万大军,这足以是一股可以移山填海的力量了,若是帝国四海升平那倒也是无妨,但是一旦国内局势生变,就难保这些藩王们不会生出什么异心了。”
“这些私军接收的如何了?”
“大部分士卒都已经被遣散了回家,只留下了八万人的青壮,陛下打算如何安置这些甲士呢?”
此言一出就连赵广也跟着犯了难,若是这些人只是招募的新军,大可以操练一番编入禁军,但是他们毕竟是藩王们豢养已久的军队了。
难保这些人中就没有哪家藩王们的死忠亲信,若是一股脑的全部拉来京城,一旦发生哗变,就等于是引狼入室了。
“师公可有什么安置之策?”
“若是放在往常这些私军大可以全部遣散回家,但是帝国现在正是用兵之际,遣散了这支青壮确实是有些可惜了。”
“用无法安心的用,遣散了又有一些可惜,实乃是鸡肋啊。”
“事到如今唯有将其打散编入到各支边军之中了,只有如此,才可保这些士卒不敢生出什么异心。”
“也只好如此了,师公最近可探知到洛阳王,淮王,秦王有什么异动吗?”
赵广在解决了这些私军的安置问题后,这才问出了他最关心的事情。
如今天下的大小藩王的威胁已经被解决了七七八八,唯有三方最大的藩王势力让赵广始终无法安心。
“洛阳王回到封地之后一直表现得比较安分,有着司州十九万大军的存在,料他也不敢轻易生出事端,而秦王在吞并整个秦州之后,不知是何原因一直都在偃旗息鼓,以老夫猜测,这个赵烈怕是在等着北蛮人彻底牵制住帝国边军后,才会有接下来的动作。”
“西路军在平定益州民变之后,便能与赵烈的大军形成对峙之势,现在朕最担心反而是这位名声不显的淮王皇叔。”
“哦?陛下何出此言?”
说到这位淮王赵旬,就连邬鸿漪都对这位藩王知之甚少,除了一个贤王的美名之外,赵旬在藩王之中几乎就没有什么存在感。
他的为人处世一直都是十分的低调,就连他自己女儿的郡马被陆离斩首时,他都没有表现出什么过激的行为,这恰巧也是最令赵广不安的地方了。
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就从赵旬这次能够提前预判到这次朝贺的危机,赵广就不敢对这个皇叔有任何的轻视之心。
更何况赵旬的封地在荆州,那里可离着京城并不算远,然而就是如此近的距离,蛛网的密探却并没有探知到这位藩王任何有价值的情报,只此一点,就足以说明赵旬的谨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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