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血肉横飞,惨不忍睹,把那几个中立的代表吓得瑟瑟发抖。
等尸体砍得像打完花刀的蓑衣黄瓜后,小春子终于停住了刀,喘着粗气,笑着抹了把脸上的鲜血。
“各位,大档头看来对本督怨念很深啊,好端端地商量着事儿,怎么就忽然要动手杀本督呢?”
一个心腹大声道:“大档头原本就对厂公之位势在必得。万岁任命了厂公后,他就处处与厂公作对。
今日之举,显然是心中不服,早有歹心,才会忽然动手。若不是厂公功夫高,只怕危险!”
那几个中立代表到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东厂历来是虎狼之地,这里面的人没有一个善茬,原本都对年轻面善的小春子存了一份儿轻视之心。
今天一看,这小子的狠劲不比张远差,他是万岁钦点的厂公,除了万岁,谁敢杀他?可他对别人却是说杀就杀,毫不手软啊!
当下众人一起躬身,异口同声的表示大档头实在不应该心怀怨念,竟敢行刺厂公,罪该万死。
等着代表大会出结果的东厂众番子,等了半天,等出来的却是大档头血肉模糊的尸体。
忠于大档头的人本来想提出质疑,但看着小春子阴冷的眼神,和他身边那几个杀气腾腾的心腹,都没敢说话。
说什么?说厂公诬陷了大档头?屁话,厂公有什么必要诬陷他?本来东厂众人的生死就是操于厂公之手的!
只能说大档头这些年被张远重用,忘记了自己的位置,忘记了东厂是个什么样的机构,也忘记了东厂厂公的生杀大权!
但明着不敢反抗,私下里的流言却是控制不住的。很快,小春子陷害大档头,杀戮下属的事儿就传出去了。
但流言归流言,街上确实见不到锦衣卫和东厂打架了。实际上陆炳一直在约束锦衣卫,现在东厂不敢挑衅了,锦衣卫自然也不会去惹事儿。
流言自然也传到了嘉靖的耳朵里,嘉靖看了黄锦一眼,淡淡地说。
“你这徒弟教得不错啊,朕本来还担心他坐不稳这个位子呢。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黄锦苦笑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老奴已经老了,早没有这般杀伐之气了。
小春子还是年轻气盛啊,万岁还需多提点,免得出乱子。”
嘉靖微闭双目:“你的干儿子,你不提点,却让朕提点,你是想偷懒吗?”
黄锦给嘉靖捶了捶背:“原来他是老奴的干儿子,当了教坊司的头,就只能是老奴的徒弟了。
如今当了东厂厂公,他既不是老奴的干儿子,也不是老奴的徒弟了,他是万岁的人,也只能是万岁的人了。”
嘉靖微微一笑,没再说话,享受着黄锦娴熟的捶背手法,慢慢闭上眼睛,进入入定的状态。
萧风期盼着措钦活佛的回信,但张天赐的商队迟迟没有带回来。反而是鸽子带回了一封信,是汪直写来的。
“萧大人,日本天皇偷偷发出密诏,号召全国的武士以武士道精神挑战萧芹,因为战场上萧芹的势力已经不可阻挡。
织田信长作为萧芹的领兵大将,已经即将统一整个日本。料想萧芹很快会再有动作,请大人早做准备。
末将在日本国内细作报信,萧芹幕府号称以武立国,天皇密诏流出后,萧芹对上门挑战的武士来者不拒。
目前已经击败了十几个武士,或收为己用,或当场格杀,其武功之高,不可思议,似远高于在大明之时,也望大人留心。
另外,柳生残月已经向末将辞行,将回日本,以天皇密诏为凭,向萧芹挑战,意图为柳生家族报仇。
末将苦劝不住,只得放行。十年相伴,一朝分别,料想再无相见之日,不胜伤怀。
末将已命日本细作紧密关注此战,将详细经过记录送回,以备大人来日应对萧芹之用。”
萧风看着这封信,心里陡然而生一种不祥的感觉。萧芹的功夫本就已经登峰造极,还能再高到哪里去?
难道说萧芹真的走了狗屎运?在蛊神山上的匆匆一插,就把需要的东西都带走了?这么快,你他妈的是U盘吗?
假如说这是真的,那萧芹的功夫最后能高到什么地步呢?会达到蛊神的级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