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她良城的情况后,小一才据实一一禀给萧北棠和宋清浅。
之后两日,灾情还算稳定,景帝派下的钦差也到了,只是灾民们不甚领情。
同济会那边的粥棚还是人挤人。
钦差是祁顺,宋相门生,为人严谨,一到良城就忙活赈灾一事。
萧北棠将这几日的事命人传信给了他,他动作也很快,即刻上奏朝廷取缔了黄文新。
只是新的问题出现了,黔南郡的粮仓,早搬空了,库银也已被贪墨殆尽。
他好不容易从临近的黔北郡调来粮食,只是没想到粥棚冷清,百姓路过还要啐一口唾沫。
黄文新于狱中畏罪自杀,也没留下贪墨的账本之类,钱财和官粮都去了哪里?一时成了棘手的案子。
景帝从临近的城中调来粮食,惩治了黔南郡几个为首的官,命宋濂选拔官员,又将向南几人指派到了这里。
在此处耽搁数十日之久,总算事态平息,萧北棠才出发去往中州。
还有许多疑团未解开,坐在车上,萧北棠透过小窗看着越来越远的良城悬着一颗心。
还有没有更多的良城?还有没有更多的黄文新?还有没有更多如黔南郡这般的?
萧北棠隐隐担忧:“若不能从根本上杜绝,这种事只会层出不穷。”
宋清浅说:“这便是你往后要做的事。”
萧北棠看着她。
宋清浅说:“陛下早年的境况不允许她大刀阔斧,可你不一样,你可以做许多事。整顿吏治,平衡三方,监察偏远地方执政能力,都是你必须做的事。”
萧北棠点了点头,确实是她逃避不了的责任。
“还有一事,我这两日思来想去,总觉得奇怪。”
“你说。”萧北棠认真听。
“你我来时,饿殍遍野,灾情严重,甚至有瘟疫发生,同济会为何等了这么许久才赈灾?偏偏又是和朝廷同日放粥,形成鲜明对比?”
萧北棠皱起了眉头。
“还有,芜城的商人竟如此齐心的哄抬物价,定然是官商勾结的结果,可他们中大部分应该都有加入商会,同济会影响力如此之大,为何不制止他们?”
萧北棠深深叹一口气:“不瞒你说,浅浅,我翻来覆去想过这件事,但我不敢说。不敢与你说?”
宋清浅讶异:“为何?”
有什么事需要瞒着她吗?
“这件事,我觉得自惭形秽,不论是谁在背后操手,最终都是百姓咽下苦果,母皇依旧高居庙堂,而我离开这里依然潇洒快活,可是谁来为那些死去的人讨回公道呢?”
萧北棠握紧拳头:“不作为就罢了,我怕我说同济会有问题你会觉得我逃避责任,推卸责任。毕竟明面上来看,他们真的在世菩萨一般。”
宋清浅掰开她的拳头,温柔揉搓她的掌心,说:“我怎么会这样想你?这件事,朝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不代表其余人可以逍遥法外。”
萧北棠点头:“几日前,我就已经给三舅舅去了信了。”
宋清浅将她揽到怀里:“我知道你因为那些百姓的态度觉得失落,他们在经历生离死别,对上位者有怨言也很正常。古往今来有多少暴动,都是积怨已久的民愤。你去弥补,去改变,才是正确态度。”
“我知道。”萧北棠哑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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