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老八烦常治烦的要死。
刚登基的时候老八没办法弄死任何一个朝臣,现在朝堂内有三省,外有韩佑,老八之所以没弄死常治也是有原因的。
原因有三。
一,这家伙出身名门,常治他爷爷是言官,属于是铁骨铮铮那种,看谁不顺眼就干谁,然后被干死。
二,这家伙出身名门,常治他爸爸是言官,属于是铮铮铁骨那种,看谁不顺眼就干谁,然后被干死。
三,常家在士林名望极盛,常治虽然不堪,常家也只剩下这一根独苗苗了,要是弄死的话会或多或少被骂。
老话说的话,龙生龙,凤生凤,双龙戏凤价格翻两倍,常治他爷爷和他爹那么铁骨铮铮铮铮铁骨,按理来说常治应该强爷胜祖才是,实则不然,这家伙亲眼见到铁骨铮铮的下场是尸骨无存,所以变成了一个极为圆滑乃至恬不知耻的马匹王。
这种人属于是毛毛虫不咬人膈应人,老八想弄,权衡利弊又觉得不太划算,索性在朝堂上“放逐”雪藏了。
现在见到这个八辈子不出班一次的家伙站了出来,老八极力隐藏着心中的怒意。
天子怒,并非常治不睁狗眼哪壶不开提哪壶,而是因知晓这家伙正是京中蓝衫学舍三人组的其中之一,剩下俩人,正是刚才出来Der呵的吏部尚书晁文利,还有一个司农寺少卿许铭方。
没等老八开口呢,平常和个棉花似的常治竟然一反常态,开喷了。
“陛下,臣弹劾刑部尸位素餐,堂堂京中,天子脚下,竟出了如此骇人之事,刑部难逃其咎。”
招惹了刑部还不够,常治又将矛头指向了大理寺:“刑部皆是酒囊饭袋之辈,理应由大理寺彻查,速速查个水落石出给高句丽使团以及各国使团一个交代。”
刑部一群官员气的够呛,要不是在朝堂上早就撸袖子了。
他们刑部有责任是不假,于公于私都应该挨喷,可就是再挨喷也轮不到卫尉寺出来逼逼赖赖,再者说了,喷也没这个喷法,瞅瞅这成语用的吧,尸位素餐,难逃其咎,酒囊饭袋,一个比一个难听。
一群刑部官员齐齐看向陈永志,一副鼓励的模样。
陈永志酝酿了一下,准备出去干了。
要说老陈以前吧,那还真是挺怂的,没啥背景靠山,又不是实权部门。
不过现在不同了,这家伙的儿子成为了某人的得意门生后,老陈就可以说是刑部的招牌了,遇到情况直接往那一站,大家或多或少会给些面子。
“此案是昨夜发生的,今早便要上朝,如今还无定论,你便横加指责无端谩骂。”
陈永志站出来了:“常寺卿,你我同殿微臣,口出…”
“怎地。”常治冷笑道:“难道出了如此大案,你刑部还想推卸罪责不成。”
“罪责”二字一出,不少人的眼神变了,怀疑这家伙是疯了。
责是责,责任的责。
罪责是罪责,不但要负责,还要背负“罪名”。
这俩字说出来了,等于是彻底撕破脸了了。
龙椅上的天子满腹疑窦,着实有些不明白这家伙,不,应该说是蓝衫学舍,以及东海那群狗日的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