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她躺下之后雾雪却觉得恍惚又见到了十三,因为对方的睡姿确实与落十三如出一辙,她呼吸平稳,躺的笔直,安安静静的完全就是那个落十三,这甚至让雾雪有些想躺在她的身边,落十三的肩已经成了她的枕头小半年,但为什么枕头芯子突然就变了!
雾雪甩甩头,将这个可憎的想法抛出脑后。她自觉的回到沙发上睡了,手里拿着找乘务多要的一床被单,可怜巴巴的睡下了。
火车摇摇晃晃,雾雪也睡迷迷糊糊,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四天,雾雪好像从来没这么绝望过。
而这四天的日子也极为简单,雾雪保持着安静,她把在部分的时间用来整理背包,记录笔记,如果说骆殷有着极其的洁癖,她可能也有着严重的强迫症,每一件事都反反复复确认,一条条的规整。
总之雾雪避免着任何与骆殷深度接触的可能,有时她也会像一个猎人一样悄悄的观察着对方,颇为尴尬的事她自认为骄傲的观察力好像在对方面前变得毫无用处,每次都会被骆殷识破,对方还不忘记冷言嘲笑两句,索性之下雾雪干净在床与沙发之间拉上了帘子,谁也别见谁。
“苏雾雪,我感觉我的床单有些脏了,你叫乘务为我换上新的。”骆殷安静了两天,总算主动找上了雾雪。
拉开隔在两人之间的帘子,苏雾雪伸了个头过去,她对骆殷说道:“你才睡了两天,而且我们也还有两天就要下火车了,你觉得有必要在这个时间点给你换床单吗?”
骆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下,嫌弃的说道:“有必要。”
“……”雾雪一阵头疼,这一路她不断的谦让着这个死洁癖,此时她全然不想妥协了,雾雪拉下自己搭的那层窗帘用力的扔在子骆殷的床上,她烦躁的说道:“你如果你要帮我对付马基那就等到了马基那里再出来,现在能不能把我的十三还给我!”
“不能。”骆殷支出两根手指,她将那窗帘夹到了地上。
“……”
“猎人苏雾雪,你知道我此次为何而来吗?”估计还是选择了妥协,骆殷又坐回了自己的那张床,她盘腿坐好盯着一脸惆怅的雾雪。
“不知道。”雾雪答道,天晓得对方怎么又出现了。
“那你对马基了解多少?”骆殷问道。
见对方一脸正经起来,雾雪也不像刚才那样生气,她拿出笔记本认真的念道:“马基。伯恩,二十七岁,今年才上榜的顶级猎人,最出色的战役猎取下了东林巨蚺的头颅,他善用的武器是……”
“不不不……”骆殷打断了雾雪:“我说的了解可不是这些,你对他的家世了解多少?”
这确实将雾雪问住了,但从黑杰克调查中她大概感受到了马基所属的伯恩家族似乎有着只手遮天的能力,至少能为公爵办事的,肯定不是什么无能之辈。
“伯恩家族……”雾雪对这个姓确实不熟,她摇摇头,又继续道:“他在为金冶之心工作,那是金冶之国最大的猎人公会,金冶之心的背后应该有着强大的背景,传说……传说是公爵支撑着他们的运营。”
“公爵,哼……”骆殷轻笑一声,用手缕过有些扫眼的头发,骆殷继续道:“伯恩家族早在三百年前就进入了金冶之国猎人委员会的高层,这个家族善于权术,与贵族们打交道也是柔韧有余,逐渐的成为了猎人委员会与官方之间的纽带。”
“纽带?你的意思是猎人委员会确实听命与政府?”雾雪问道。
骆殷嗤鼻说道:“难道你认为我会放任这些猎人们满世界跑吗?无论是猎人公会或者是猎人委员会,那都只是控制猎人们行为的工具而已。”
“还是接着说马基吧。”骆殷可不想更深入的向雾雪解释政府是如何在操作猎人们的行动,于是把话题拉了回来,继续说道:“这个纽带本看似重要,但依然会被代替,伯恩家也陷入了一场政治危机,恰逢此时伯恩家出了一位天才猎人——尼可。伯恩。”
“就是监控里马基与老头对话时提到的那个人?”经过骆殷这一提醒,雾雪有了印象,但为什么一个天才猎人,她会完全没有听说过呢?
“是的,”骆殷点头:“他不同于伯恩家的那些说客,那是一个真正的战士,在八十年前他与其它的几位猎人干下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是什么事?”雾雪问道,这个时代并没有太多的影像和书籍去记录那些过去,她作为一个贫民也没有机会接触到那些重要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