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开拔,五万人的队伍,可谓是铺天盖地,而在广宗城墙上的黄巾贼见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说实话,他们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时候,如果汉军发起一次冲击,他们立刻就会缴械投降。
他们在城中的食物早就已经没了,包括天公将军张角这几日靠着喝水来充饥了,他有他的道,他的道,其一就是要人人平等,既然如此,那么士兵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可大家都没的吃,那他也就没的吃。他要坚持他的道,道心不可破!
汉军五万人的队伍在四天后抵达了下曲阳城下,竟然无一人留守广宗,可谓是倾巢而出。
这让不少的将领扼腕惋惜,放走了张角,让他有了喘息之机,未来的变数加大了,想要再困在张角可就没有机会了。
汉军的到来,黄巾军早就接到了探报,地公将军张宝已经做好了应敌准备。
董卓已经命人搭好了营帐,也就是在今日,有两名他的心腹大将领着一支亲军前来,一个叫郭汜,一个叫李傕,如今底气正足。
“报,钜鹿太守郭典求见东中郎将。”
“这老小子,我正要找他呢,让他赶紧进来!”
冀州的黄巾军闹得最凶,张角三兄弟中,张角和三弟张梁在广宗被卢植围困,而三兄弟中的老二张宝则在下曲阳,被钜鹿太守郭典同样的围困。
郭典采用的是与卢植一样的战法,围城,待贼众的粮食消耗殆尽,再行剿灭。
但这,显然和董卓的想法不一样。
董卓一个是来报复张宝,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想要与这些黄巾军们硬纲,心想张宝属实可恶,老子险些在下曲阳这里丢了性命,这还了得?!
这时,郭典走进中军帐,董卓在他未接替卢植的时候,是河东郡的太守,两人的级别一样,可忽然升任东中郎将,级别一下子就上去了,因此,稳坐将军案前,纹丝未动。
“钜鹿太守郭典,拜见中郎将!”
“哈哈,郭兄,怎么这么生分啊,来来来,快来坐!”
董卓难得的客气了一回,郭典比董卓年纪长一些,也就没有客气,大马金刀坐了下来,说道:
“听闻仲颖领军至此,特来合兵一处!”
“哈哈,这是当然,郭兄,咱家挺好奇啊?!”
“仲颖好奇什么?”
“咱家在想,都这么些日子了,怎么还没拿下小小的下曲阳啊?”
郭典大囧,心中暗骂董卓跋扈,但还是说道:“贼人众多,要是正面掩杀恐对我汉军消耗巨大,不如围之,数月后彼必不攻自破!”
“啧啧啧,不用那么麻烦,郭兄,对付这帮泥腿子还需要跟他们讲兵法吗?你我现在可是有六万大军,只需一起掩杀过去,贼寇一定会望风而逃,那个劳什子的地公将军张宝,马上就要入地见阎王啦!咱家要活剥了张宝,抽他的筋,吃他的肉!”
董卓想到马上就可以报一箭之仇,心中爽快到了极点。
董卓说这话时,丝毫没有掩饰他残忍嗜杀的本性。
谁料,郭典听了,慢慢摇头道:
“仲颖,你初来乍到,对于黄巾贼的了解不多,这帮贼人最是狡猾,你强他就弱,你弱他就强,依我看,贼人众多,不如挖沟围城,耗费他们的粮食,他们没有了补给,不出旬月必会不攻自破!”
“啥?哈哈,我说郭兄啊,你知道卢植不?!”